夏笑颜柔媚,矫作关心,脸上得意已是收不住。
管寒照知道自己中计,却不知她是何用意,他本就是侍臣,侍寝乃应当之事,不应该用此等下作手段。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依赖女子的身躯,微微颤抖。
“君上连夜作乐,今天拿微臣作乐,是吗?”
面对管寒照的探究质问的目光,疏夏轻蔑道:“别人求着与孤寻欢作乐,还不能呢,这岂不是你小子福气。”
管寒照强撑清醒,从躺椅上的萧疏夏身上脱身开,一转身却满眼眩晕,看不清东西,只能抓着室内的柱子。
管寒照:“臣出自读书世家,自幼识礼读书,岂能拿微臣与那些徒有美色,没有礼义廉耻的低级侍人相提并论。”
萧疏夏缓缓站了起来,冷声:“郎君什么意思,郎君可是嫌孤也是没有礼义廉耻,与他们蛇鼠一窝了?”
管寒照沉声不悦:“微臣不敢。”
疏夏用纤细却习武有力的双指,紧紧扣住他的下巴,令他翻过头直视她。
“取悦帝王才是你们这些侍臣应该做的,郎君虽聪明过人,不要忘了自己的本份了。”
管寒照感受到疏夏指尖冰凉柔软,药效激发他男子的本能,此刻他有种欲望想要与眼前女子靠近抚摸,融合一处。
管寒照咬牙道:“微臣一直谨守本分,还请君上…”
他看了一眼惜亭和猗兰殿的诸位宫人还在旁边,皆垂首不语。
宫人换做平日不会这么没有眼见力,想来是疏夏的意思,让众人看看他仪态尽失的模样。
萧疏夏却不管他说什么,看他潮红的玫瑰色的嘴唇,轻轻靠近舔了舔。
管寒照呀管寒照,你最要紧的颜面体面,今日统统没有咯。
管寒照还是强自推开,乱了一缕的鬓发散在胸前。
“微臣恳求君上,让宫人屏退!”虽是求人的话,却是坚毅不屈。
萧疏夏看他不似情愿模样,与其他献媚讨好的侍臣完全不同。
她虽然心中不悦,还是点点头,轻松道:“好呀,管主君初夜侍寝害羞,你们都下去吧。”
惜亭这才带着七八个宫人才一起退到外殿守着,疏夏也跟着过去亲自确认关闭殿门。
殿外庭间月色明亮,宫灯似锦,映着水缸里泡着朵朵碗莲,即使是夜晚也妩媚多情。
疏夏在惜亭耳边耳语一番。惜亭立刻领悟了意思。
不知是惜亭本就聪慧,还是前面明亭被杀鸡儆猴了,这下惜亭和带领的各个宫人都很机警,严格待命,生怕有点不符合萧疏夏心意,也被带去慎刑司了。
此时才是戌时,萧疏夏想起早间嘱咐明亭到各宫去通传,邀帝后、求樱长帝姬、和各位侍臣晚间过来一起打叶子戏。
想来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也不知道恶劣的性格是不是天生的,萧疏夏经常在想,也许自己真是天生淫邪残暴,将违背自己之人玩弄股掌的欲念每每在脑海中涌现。
萧疏夏讨厌管寒照那清高的模样,讨厌他那故作贤良的模样。
回到内室,看到管寒照红红的面庞,微微喘息,他觉得热,去舒展胸前衣襟的手也青脉明显。
这药这么显效的吗,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情人烟雨”,是朝堂臣子的门客秘密献上的。
因知道君主荒淫,不过投她所好罢了。只是萧疏夏身边献宠之郎无数,还从未用过,今日是头一回。
萧疏夏走到离床塌最近的一盏宫灯前,轻轻取下它明黄琉璃,异彩纷呈的灯罩,换上一副正红色的灯罩。
顿时内殿寝室变成一片红色绵绵,火光彤彤。
“传说民间嫁娶都布置一色红妆,喜庆热闹。你看咱们今晚,像不像普通民间男女成亲圆房?”
管寒照当然不觉得这是什么深情爱意,此刻唯觉她可厌,加上药物作祟,此刻想把她碾压撕碎。
“好,圆房。”
管寒照一把把她扑倒在生硬冰冷的地砖殿上。
强力行使着狂风暴雨,痛与乐交织在一起。
猗兰殿外站着个粉衣女子,看起来身份尊贵,衣衫上片片清淡绯色飞云,绣线的光泽在月光下发出隐隐波动的鳞光。
她黛眉的眉角微微向上飞扫,头上簪着一双累丝双鸾衔果步摇银钗,坠下的片片银叶随着轻轻步履也鲜少晃动,显得仪态端正平静。
女子立在远处,静如秋水的目光落在猗兰殿的窗扉之上。
红色的烛光,靡乱的身影,寂静的夜晚,里面遥遥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龙凤鸳鸯,时高时低,迭迭不止。
女子凝住了。
早间萧疏夏让贴身侍者明亭来邀她晚间一起打叶子戏,如今没想到遇见这景象。
其他应邀而来的侍臣一一到来,虽素来知道萧疏夏行为荒诞,见到此情况还是忍不住纷纷议论,窃笑频频。
殿门前没有一个通传的人,有几个胆大好奇者悄悄上前倚靠在窗缝边。
“这声音,怎么好像是管大人呢。”
“不会吧,你起开,我仔细瞄瞄......。”
粉衣女子闻言一怔,似有触动,玉手捻着小佛珠瞬间停下了,金橘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