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痴诚(1 / 3)

怜臣 憔悴食神 1798 字 11个月前

次日疏夏的风流史更添一笔,传遍整个紫宸城的角落。

就连洗衣、洒扫的一类仆役宫人都在津津议论。

“昨夜猗兰殿春恩无限,高声不断。”

每隔几日都会有这样的传闻来娱乐他们日夜劳作而麻痹的心。

“可是昨夜的男主角儿是谁呢,是咱们的管主君管大人啊。”

多么稀奇。

司衣局掌官也在窃窃嘲笑:“据说昨夜猗兰殿灯火明亮,那管大人的身影尽在窗影之上,花样百出。”

司珍局掌官打断他不要多言,自己反倒添油加醋:“也不知道咱们今日去报账的时候,管大人是不是已经身体疲倦,下不来床啦。”

两个掌官笑作一处。司衣掌管道:“怎么会呢,帝后大人今日不再作画,亲手做了补汤给管主君送去了。”

在猗兰殿昏迷至日上三竿的管寒照哪听得到这些绯闻议论。

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跟散架差不多,萧疏夏早已离开,管寒照脑海里还有昨夜的画面。

转眼看见帝后身边的京玉站在塌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京玉的双手托着一案,上面有碗漆黑的汁水,还有层浓重的油光。

“大人可是醒啦。”

京玉修长的身影投在塌上,双眼凤目细长,唇薄齿白,身子骨颀长修立,异常秀美。

京玉恭敬:“帝后大人知大人侍寝辛苦,遣奴才送汤来,并嘱咐大人早间休息即可,不必再过去沐恩殿早会。”

管寒照每日都主持沐恩殿早会,因是后宫众大人都会过来请安一则,二则请安后还要听各宫男内官汇报宫务。

管寒照看见明亮高升的太阳,知早已过了早会的时间,只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句谢恩还未说出,惊讶发现京玉后边排着萧长使身边的酌清与刘少使身边的汴安,手上也都端着大补之物。

管寒照惊坐起,感觉尴尬至极,自己主持宫务也久,就从未听闻宫中还有此类规矩。

他道: “各位大人为何如此上心,本宫不过按例侍寝,何德劳各位大人送来这些东西。”

好事的汴安道:“大人谦虚了,大人不过才承恩一夜,这样的隆宠却使六宫都听闻,这是喜事。”

酌清在袍子下默默踹了汴安一脚,汴安闭上了嘴。

管寒照重重地眯着眼,疑惑不已。

京玉往身后看了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俩不懂事。但面对管寒照随即恢复了笑容。

京玉道:“管主君不要在意,因是昨夜君上召集众大人打叶子戏,众大人行至猗兰殿时,却发现殿门紧闭,周围没有一人伺候通传,众大人冒昧靠近探究时,这才知道竟是管大人圣眷正浓,险些打搅了。”

京玉笑意平淡地说着,仿佛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

管寒照犹如五雷轰顶。“昨夜?君上请诸位大人过来?”

京玉身姿欠了欠,“是呢。”

“都有谁过来了?”

京玉一一回道:“前来的有帝后大人,齐谨才,刘少使,白殿前,还有求樱长帝姬。”

管寒照失神,周身如置身冰窖。

这边疏夏听见帝后送汤一事倒感觉很有趣,这家伙是如何学会推波助澜的。不过疏夏知道他只是好吃醋罢了。

萧疏夏下了朝连衣服都没换,往沐恩殿而去。

到了沐恩殿,故意让人不通传,悄悄站在门口望了一会。

她注意到内室堆了很多册子,有的甚至散落在地上,想来是各宫上报的宫务,还等着他批阅。

其实帝后的工作也跟皇帝的工作是一样的,都需要对下面呈上来的事务批复,只不过女主外男主内罢了。

以往帝后还能悠闲地赏景画画呢,这些事都是管氏处理。看来今日管氏没有来沐恩殿旁听。

萧疏夏心里很满意,但是帝后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他长得很清澈,刀峰般冷冽的侧颜,飞眉轻轻入鬓,眼眸深邃如寒星,身材高又清瘦。

明皇的袍子与垂缨黄金束冠倒显得他有几分威严。

男子坐在镜子前,不梳妆,不理宫人倒茶,也不说话做事,只是似有怒气般,眉目也发出摄人寒意。

服侍他的宫人也不敢说话。

“阿息,怎么这样愁眉苦脸,谁欺负了你。”

萧疏夏打破安静,双手背在后面慢悠悠走了进去。

“疏夏!…….疏夏君上。”

男子十分惊喜,飞快地跑过去,旁若无人般抱住她。

帝后算是宫中清瘦较高的美男,萧疏夏体量寻常却比他还矮两个头,脸也被他衣袖蒙住大半。

疏夏没有说话,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正夫帝后,名阁愿息,是萧疏夏的正宫之夫。

自古选正宫都是选那典仪端方的治理一把手,抑或者出自诗礼显赫的世家名门之后,性情也要求温柔敦厚,嘉德贤淑。

但是本朝帝后并不是按照这样的模范选立出来的。

萧疏夏刚被立为太女时,父君害怕她被行刺,遂挑选暗卫与她贴身同住。

阁愿息身高甚伟,善暗器,日夜保护疏夏。

一日马车行至水边,有人行刺,马车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