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主,最是讲究信誉二字,既然本宫敢帮忙,便也是有所后手,能想起来一点才算好,若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适得其反,适当的想起一些东西,更有利于深度催眠,再说这想起的东西谁说就一定是他的记忆呢,催眠催眠,要的便是我想要他看见什么他便看见什么,这才是催眠术真正厉害之处。”
留意到闻人骞那称得上温柔的小动作,宇文长姬唇边带出一点兴味,“妖尊大人可否需要本宫帮你再加一点东西进去,比如来点你们两人的爱情故事。”
闻人骞手中不知何时再次出现了那条黑色的小蛇,正缠绕在其手上,猩红的眼睛闪烁过一抹暗光,闻人骞轻抚过小蛇的头颅,“公主,本座要的只是他想不起来,其他的就不要乱加了。”
“不乱加,想起来了怎么办?”
“若真想起来便是对方命该绝于此。”
“真无情,”宇文长姬也不再端坐,保持公主威仪,她一手撑着下巴,问道,“闻人,你就不怕他恢复记忆之后讨厌你吗?”
“我与他之间从来都不是讨不讨厌的关系。”
的确,这两位似乎从很早之前就很不对付,闻人骞能够不把失忆的傅孤舟给直接杀了,在宇文长姬看来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可不让对方想起来,就真的没有妖尊的私心吗?”
闻人骞没说话,然而一股猩红色的火焰却是瞬息之间就已经完全向宇文长姬缠绕了过去,来势汹汹,但同样的也只是缠绕过去,并未真正的动手。
宇文长姬就好似没看见眼前的危险一样,“少年意气风发,身怀世间少有的赤诚之心,当其将真心捧到妖尊面前的时候,妖尊大人就真的没有半点私心吗?修真界,妖界,又或者说鬼界,像仙尊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在闻人骞冷漠的目光中,宇文长姬收起那些许感叹,“好吧,是本宫小女儿家心态了,与你们这些大男人比不得,或许本宫还应该替公孙琛谢谢妖尊大人的手下留情。”
“正是因为对方这般所以本座才能这么久不动手。”
“因为对方还没有做得罪妖尊大人的事所以妖尊打算手下留情吗?如此看来妖尊大人还是个很有原则的妖,那些传闻中说妖尊大人凶残弑杀的人这不是在造谣吗?”
“当本座听不出你的阴阳怪气?”
“好好好,本宫的错,还望妖尊大人不要与小女子一般计较。”
傅孤舟的难受是持续的,在那样的难受中傅孤舟都想不找回记忆了,脑仁一阵阵的发疼,就在傅孤舟疼得紧的时候,他竟是察觉到有股熟悉的气息靠近了,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帮他舒展眉心的动作。
傅孤舟这下子也不继续横冲直撞了,坐在空白的原地上想着闻人骞,他道侣好像不太想他恢复记忆,其实傅孤舟也不是非恢复记忆不可,对于他来说虽然有时会因为阅历不过经验不够而有种无力感,但如果恢复记忆之后就会想起很多不好的东西,那的确还不如不恢复记忆。
按理说傅孤舟作为失忆的本人,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应该都是希望自己能够早点恢复记忆的,但说来也奇怪,傅孤舟对恢复记忆也没有什么执念,甚至觉得该到时候的时候,自然也就恢复了。
其实傅孤舟还真害怕想起什么对不起闻人骞的事,又或者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封印闻人骞,还有长垣秘境后修真界又究竟是怎么个处境艰难,这些事别看傅孤舟平日里从来不想,但他都有偷偷埋在心底。
少年人总是这样,以为逃避了,就真的不用面对。
傅孤舟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事,或许是他真正放松了下来,他脑海里竟还真的多了两抹场景。
第一幕所处位置正是他与李承源同路初次遇闻人骞那次。
画面中,高山之上,一身白衣的傅孤舟面色苍白,身上隐隐可见些许狼狈,李承源看见后都微微愣了一下,“按理说你与那妖五行上算得上有缘,你本来就五行缺火,命中
带煞,而那妖怪刚好可以补足你,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莫非契约失败?还是契约到一半妖怪死了?”
傅孤舟面色冷淡,接过李承源递过来的药,往自己嘴里送了一颗后,剩下的便利用纸鹤送走了。
李承源瞧了一眼纸鹤飞走的方向,取笑道:“呦,我们小孤炀这是上赶着做好事呢,不仅没将人契约,还免费给人送药。”
傅孤舟没说话,闭目调息了一会,才睁眼道:“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还你丹药钱。”
“不用,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哪需要这么见外。”
“私是私,公是公,既然用了你的东西总该是要还的。”
李承源“欸”了一声,嘟囔了一声“越来越不可爱了”,就跟上了已经离开的傅孤舟。
画面又是一转,还没有从刚刚情绪中抽离出来的傅孤舟脑海中的画面又变成了他面颊微红地盯着面前的人。
以着傅孤舟对自己的了解,他应该是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