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兆丰’,就是山神?
方施云站在原地面露疑惑‘啊?’了一声,感叹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又想起来到龙来山地界儿后听当地村民说这里大旱三年,求神拜佛都不好用。逐渐地,山神庙就破落了。
不能吧——
龙来山大旱是因为山神被困在一副画里?方施云觉得酆都大帝在与自己开玩笑。
还是到了酒楼再想吧,反正他今天已经‘死’了。
三步并作两步,方施云快速奔至酒楼。
刚到门口,就碰上了正要踏进隔壁客栈的徐高岑三人。
“徐高岑!”
方施云招了招手,扬声喊道。
那书生听见熟悉的声音侧过头,见到是亲近之人,遂展颜一笑。
“方姑娘!”
方施云点了点头,又摆摆手让他先进去。
徐高岑亦颔首回应。
方施云放了心,薄唇微抿进了酒楼。
她认为自己的猜想没错。
不仅因为这酒楼是两条街的中心处,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第一日几人在这里讨论时,酒楼骤然崩塌。
她记得清楚,那天除了这间酒楼,再没有其他坍塌的房屋建筑了。
况且与松天释样貌十分相似的状元在这儿,与徐高岑相识的小童也在这儿。连乞丐松天释本人都是在酒楼对面发现的。
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
方施云走进酒楼后,但却没瞧出什么特别的。
问了店家,也说没听过有什么画笔。
这就是一间普通酒楼啊……
今儿个天色还算早,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很多。
既然画笔是‘刘兆丰’告知与她,那便从他入手。
方施云闭上眼,回想处斩告示上的字。
‘刘兆丰’好像是个郡丞。
如若是个当官儿的,想必状元郎应该知道一二。
这事儿看来还是得找状元郎。
她也知道自己挺烦人的,但第三日的她还未曾见过状元郎,对他来说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是以谈不上什么骚扰不骚扰的。
想罢,方施云毫无负担地上了二楼。直奔状元郎的房间而去。
路过一间厢房,方施云想起昨日的小童,站立一听,果然听到了小童被打骂的声音。
她侧着身,伸出一脚,蹬开房门。
“你是,”还没等胖老板说完话,方施云就直接走过去一个手刀敲晕了他。
没必要的流程无需走。
方施云又熟练地掏出他的钱袋子扔给小童,让他出去玩儿。
此刻的方施云只觉得自己像一头在磨上的驴。
做着无用的工作,做着相同的事。
接着,方施云又敲开了状元郎的房门。
门刚打开,方施云就咧着嘴笑道:“松青柏!”
松青柏开了门,见来人是个陌生姑娘,问道:“姑娘认得我?”
方施云从他手臂下钻进房内,边走边道:“大名鼎鼎的状元郎,谁不认得!”
松青柏从未见过如此外放无礼的女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松青柏立刻红了脸。
“姑娘贸然闯入在下房中,有些不合规矩。姑娘若有事寻在下,”
方施云立刻接道:“明日到刘大人府上寻你可对?”
“额,正是。”
说两句就够了,方施云没时间和他叙旧,直入正题。
“我来找你确有正事。你可知道这酒楼中有什么画笔?”
松青柏还要没从意外中缓过神,这姑娘又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严肃起来。
难道是谁家姑娘疯了跑出来了?
方施云看出他的意思,无奈着解释:“我没病,总之我之后会解释的。你先告诉我,酒楼里可有什么稀罕画笔没有?”
松青柏见她越发认真,才把她的话听进耳去。
稀罕画笔?他住这间酒楼也不算短了,但是还从未听过什么非同寻常的画笔。
遂摇摇头,“未曾。”
怎么会呢?方施云一屁股做到松青柏方才坐着的椅子上。
在桌上捡了副新筷吃了起来。
边吃边思索着该去何处寻画笔。
用饭可不耽误她动脑子。
松青柏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叹了口气坐在了她对面。
方施云看他的憨样倒是和徐高岑有些相似,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看你那样怎么和那个书呆子一个德行。”
“什么?”
“没什么。奥,对了,你认识刘兆丰吗?”
松青柏听到‘刘兆丰’这个名字,眉头动了动。
显然是认识的。
方施云又问:“他,可是龙来山出身?”
松青柏又摇摇头,道:“刘兆丰大人乃刘大人的同宗堂弟,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京城人……
那怎会龙来山的山神如此相似。
而且,画像上的刘兆丰与被砍头的人更是相差甚远。
“状元官儿,你会不会作画?”
松青柏江南人士,出身不错,自幼便习文学画。
“略懂一二。”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