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进山参加祭祀。”
“你说什么?”她突然站了起来。
埃文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后天你们要上山?”
“当然,后天寨里有祭祀活动,你也想去吗?可能来不及了,你没有接受过赐福是……”不能进山的。
埃文疑惑的看着张海棠撩起的裤脚,上面竟然有一个和他一样的纹身。
“你也接受过赐福了?!”埃文吃惊道:“你以前来过寨子吗,不对,这个纹身很新,你是新纹的。嘿,你要去哪?”埃文赶紧上前拦住张海棠。
张海棠几步就甩开埃文跑到门口,一个起跳翻出上了锁的木门,她没有理会埃文惊呼的叫喊。
她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
后天进山。
埃文认为她的表快了五天,他说后天进山祭祀,难道后天是初三?
可今天确实是六号啊,难道她回到了过去吗?
哈哈,这不可能。
张海棠都被这个想法逗笑了。
她很快到了在寨子里暂住的木楼,蹲在树上,远远望去,房间里灯火通明。良久,一个男人抱着衣服从露天浴室出来。
她眯着眼睛仔细看对方的模样,这时对方忽然抬头,似乎察觉到她的存在。她立即将身体藏在树冠后面,虽然只有一眼,她还是看清男人的模样。
张海楼!真的是他!
他没死吗?他真的是张海楼吗?
她一动不动,放轻了呼吸,继续盯着木楼。
刚好这时有一个妇女过来送东西,是一床棉被,她将人捏晕代替妇人送,原本想偷偷听屋里面的动静,却不想,刚靠近却被发现,她只能假装是来送东西的苗人,以防自己不正宗的当地语言被听出来她故意说的很快。
她什么都没听到,只能无功而返,她弄醒了妇人,继续在树上蹲守,看着妇人跪在地上磕头纳拜了一番急匆匆离开。
又过了一会,一个女人从屋里走出来,进了浴室,看身形果然很像自己。
难道里面真的有另一个董女士?
她悄无声息的摸到浴室门口,她只需要看一眼,看一眼就能确定。她无声无息扒上门框第一眼竟然没看到人,直到视线下移动,她看见一个女人蹲在浴室角落,不由愣了下,因为她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今天没有月亮,视线很模糊,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哒”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只看到对方侧脸,登时浑身汗毛倒立。
就是董仲卿的脸!可真正是董仲卿早死了,现在用她的脸的人只有她张海棠。
那这个人是谁?她是在冒充谁?!
下一秒门板被女人爆起踢飞。
首先,她保证自己就是张海棠,不管里面的董女士是何许人,她会杀了“董女士”而董女士也会杀了她。
她只要知道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张海棠就够了。
思绪翻转间她生了强烈的杀心。
她先出手攻击,却被对方借力打力用双腿绞,女人扣住她的下颚,她肩膀关节翻转,紧急关头使用缩骨才逃脱。
两人在几个呼吸间连过三招,直到女人出声“做了她!”她才骤然记起这一幕。
她记得这一幕!这是初一当晚她被袭击的那次!
她太过震惊导致恍神被身后扑过来的张海楼得手,他们滚在地上扭打成团,她趁机抓起一把杂草连根带土塞进张海楼嘴里,以防这个张海楼也是个人形机关枪。张海楼伸手成爪状想抓她肩膀,她立即往上一抬身体躲过,没想到张海楼这一抓竟然就抓了下她的左胸。
两人都愣了下,张海棠出脚入闪电对着他双腿之间踢了一下,没有男人能承受这种深入灵魂的疼痛。
她已经无心动手,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捋一捋思绪,面对挡在前面的两张熟悉的脸,张海棠瞬间锁定和阿盛一模一样的男人,结果意料之中,她也就劈了对方一下对方居然晕了。
“……”连菜也菜得如此相像。
她迅速返回埃文的住处。
屋里还没有灭灯,埃文坐在门口明显是在等她,一见她翻回来,神情很激动,双手比划半天,语无伦次的说出混着不少英文的普通话。
“天哪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可以在示范一下吗?太酷了,你会功夫!可以教教我吗?”
埃文摆出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
张海棠没听懂他鬼叫什么,但也大概能猜到他想表达什么。
“小时候参加过童子军。”她以这个借口敷衍过去。埃文还在叽叽喳喳打听她的功夫,她现在思绪混乱实在无心应付,有些不耐烦的说:“对不起,传女不传男,你死心吧。”
埃文大感失望。
虽然她已经清醒,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性,埃文还是把床留给了大病初愈的柔弱女士,自己去长藤椅上凑合。
她远远蹲在林子边缘的草丛里,视线胶着在人群中那张熟悉的脸。
她看到了自己,对,董女士就是她自己,她从来没有那么肯定过一件事,“董女士”是真的,她不会认错。
虽然事实很荒谬,可就是这么发生了,她真的回到了过去。
她忽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