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 度人者,亦恒唯人矣。 何况,《神人畅》,“畅”为喜悦舒达之意。 ——那么,神人为何要畅? 他们身为神明,于人已置至高无上之地,焉能为人的小小敬意而感到通身喜悦,怡然舒畅? 更多的,恐怕还是对人的奋进努力,而感到欣慰。 哪怕是南朝《古今乐录》里对《神人畅》所记载的那句“尧郊天地,祭神座上有响,诲尧曰:水方至为害,命子救之。尧乃作歌”,所说的也是“命子救之”,而非“吾救之”。 ——神明慈爱,却不会溺爱,人们敬畏神明,同样也该敬畏自己那身为“人”的力量。 这才是隐在这一曲《神人畅》之内的“恐”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