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控似的颗颗滚出眼眶—— “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 收尽了尾音的男人抱着那琴怅然长叹,话毕起身从容踏上了那方断头高台。 秾艳妖冶的赤色眨眼充斥了我整个眼帘,我定定盯着他那人头落地之处,胸中忽又有一种新的情愫,悄然浮现。 只那一线的感觉消逝得委实太快,不待我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它便已如它来时那般悄悄散了个干净。 周围的景物如烟烬般急速消弭,我清楚,这是景虚即将把我踢出画境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