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蔓延,待拔下飞镖,他只需服下这个抑毒丸便可。”葛成根两指夹住归海复耕手臂上的飞镖猛的一拔,然后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瓶,抬手扔给归海复耕。
“多谢你,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我定当回报。”归海复耕捂住疼痛的胳膊,俯身一礼。
葛成根甩甩衣袖嘿嘿笑道:“如此甚好!”
叶善泽凝眉看着归海复耕,良久,才挪开视线,眉眼中生出一种厌烦,当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妹妹时,烦色犹现,只是清浅了许多,“妹妹,西河州的事情,善松已经去处理了,你只需游山玩水,安全返京即可。”
“什么?大哥知道西河州有人要害父亲一事?”叶烟殊吃惊,大哥怎么会知道?
叶善泽揉揉妹妹随风飘扬的头发,“谈叔让表妹来给我送信,我惦记着你的安全,就先来找你,西河州的事我早已飞鸽传书给了善松,想必他现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眼下,你只需照顾好自己,速速返京回府才是。”他说着,还不忘斜了眼连自己都护不住的归海复耕。
表妹将父亲给妹妹定了婚期的事告诉了他,叶善泽本还以为父亲的眼光独到,定会将妹妹许给一个武学修为不错的人,却没料到他所看到的竟然是徒有一个大高个,却躲不过一支飞镖的人,他有些失望。
“可是,我这马上就要到西河州了,总不能不回去看一眼,就这么半途而返吧?”叶烟殊还想着回去看看叔伯们呢。
叶善泽见妹妹不听自己的话,不耐烦的摆摆手,语气颇为不耐的说:“随便你吧,只要你路上注意安全就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哥,等下……”叶烟殊没想到大哥说走就真的这么走了,而且连同葛成根一齐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烟殊盯着空无一人的街市,小声嘟囔着:“我这大哥,这么着急走,也不问问他妹妹我还有没有钱吃饭。”她可怜兮兮的摸向腰间的钱袋,却摸了个空,她大惊,“我的钱袋没了。”
“什么时候没有的?”归海复耕刚吃完一粒药,将瓶子踹在衣襟里,忙低头帮着找钱袋。
叶烟殊回想着,“应该是和那个假装官兵的人过招的时候。”她边说,边望向地面,飞快的跳到大街上,四处寻找,可她看遍了角角落落,除了那具躺在地上的死尸,啥都没有。
“那个官兵被你杀死了?”归海复耕跟着他一起来街面上寻找钱袋,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时惊问。
“不是,我本来是想要留活口问出幕后主使的,结果他就服毒自尽了。”叶烟殊无奈的摊开双手。
两人盯着地面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个钱袋,只好作罢,叶烟殊连连唉声叹气,“就剩最后这点钱了,还让我给弄丢了,今晚咱俩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归海复耕忍着手臂上的刺痛,安慰道:“我这里还有二三十文,不如咱们去找个便宜点的客栈将就一晚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只要明日我们快马加鞭赶到西河州,不用银子也能住的舒舒服服的。”垂丧着头的叶烟殊一想到西河州,就顿时来了精神。
归海复耕点头,勉强笑笑。他现在的情绪是肉眼可见的低落,叶烟殊以为他是伤口作痛导致的,就想着快点找个客栈,她走到衣店窗边的石像前,将两匹马牵过来。
归海复耕单手上马,跟在骑马的叶烟殊后边,他情绪低落其实并不是因为伤口,而是因为叶善泽那看不起他的眼神。
他本就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侯府千金,身份上比不了也就罢了,毕竟这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可武功上也比不过她,归海复耕就觉得有些丢脸。
以前自认武学不低的归海复耕,用拳头征服了不知多少前来挑衅的对手,他这才有了上京城谋差事的底气。可如今,刚入江湖,就被人差点掐死,甚至还中了毒镖,若不是遇到葛成根,恐怕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吧。
他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住,更别提保护别人的安全了。他只怪自己没本事,武功太低,活该被叶善泽看不起,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拜师学武。
在几个客栈中,他们选了个位置稍偏些的客栈,客栈掌柜见客人进来,老早就笑着上前打招呼,“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叶烟殊答。
掌柜看两人同行,张口问:“一间还是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