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归海复耕做好饭,简单吃了几口,就匆匆忙忙往侯府赶,等他从后门走到杂货铺时,叶烟殊正捂嘴打着哈欠,拖着困意浓浓的身子从一旁走过来。
“扎马步比赛开始,谁赢了,中午加鸡腿吃。”项连澈精神饱满的大步走过来。
叶烟殊没精打采的靠在一棵槐树上,显然对师父口中的鸡腿不感兴趣。
归海复耕已经在一旁扎起了马步,他非常想吃鸡腿,一想到鸡腿,他就忍不住流口水。
叶烟殊不想扎马步,“师父,我要学更厉害的剑术,您快教我吧。”
项连澈摇头拒绝:“那可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剑术要慢慢精进才是正道,若是太急于求成,岂不容易走火入魔?”
“师父,你怎么又这样说,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师父又搬出大道理,叶烟殊不以为意。
“凡是做人师父的不得保留几分嘛!若是倾囊相授,那以后我还怎么做你师父呢,你还肯听我的话吗?”项连澈故意说道。
叶烟殊就知道师父会这样说,她才不信呢,“这么说来,师父以前教我的刀法也保留了几分喽!”
“那可没有,刀法方面我是毫无保留地……”项连澈否认,“剑术和刀法若同时学到极致,不容易融会贯通……"
“行吧,我去扎马步就是了。”叶烟殊知道自己再怎么磨师父也没有用,只好按他说的去做。
项连澈看叶烟殊终于乖乖听话,才悄悄松了口气,视线转到默默扎马步的归海复耕身上。这个年轻人的耐力不错,昨天他已经暗中观察过了,只是练就的功夫太过生硬,不懂借力取巧、善变善通,说白了就是靠蛮力取胜,对手若是不懂武功的壮汉,那归海复耕这以硬碰硬的功夫绝对是无敌,但是若遇到懂武功的江湖人,这完全就是致命的。
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马车把杆,握在手中又觉太粗,丢回原地。接着纵身跃到柳树上,挑了根柔软如发丝的长柳枝折下,然后翻身下树,将树枝递给归海复耕,“拿着它,按这个口诀耍一套剑法。”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折叠的方方正正的绢布。
归海复耕双手接过,“多谢师父!”
项连澈点点头,只是见归海复耕仍是扎着马步,他蹙额,“你不必扎马步了,专心看口诀,练习,下午我再来。”
“是,师父。”归海复耕收起马步,一手展开绢布,一手拿着软绵绵的柳枝。
叶烟殊冲师父撒娇笑道:“师父,我也该练习剑术口诀了吧?”
“你今日将刀法从头至尾练习十遍,至于剑术口决嘛,下午再说吧。”叶烟殊口中的剑法口诀可不是归海复耕手中那块绢布的口诀,她所指的可是顶级剑术的口诀,项连澈当然明白她心中所想,终极口诀他是肯定会交给她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静等时机。
叶烟殊听见师父松口,很是欢喜,她立即抽出腰间的佩刀开练,一招一式,行云流水。
反观归海复耕却是如学走路的孩童,他口中念着前,可手中的柳枝偏偏向后,当他将柳枝甩向后的时候,那柳枝又偏要向前。他按口诀练了半天,那柔弱无骨的柳枝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这使他感到很是着急,不觉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
更要命的是,那绢布上只有前、后、左、右、上、下,几个简单的字,他只能按照这些字硬着头皮甩着手中的柳枝。
午饭的时候,粉衣翩翩的肖希璞竟然提了饭菜来,并笑嘻嘻的告诉叶烟殊和归海复耕,“这竹篮里的馒头咸菜,就是你们两个的午饭,表姐、未来的表姐夫,你们慢慢享用吧。”
叶烟殊一看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想揍人。等归海复耕接过竹篮,叶烟殊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柳枝,扔向已经转身走了几步的肖希璞。
肖希璞听到动静,转身伸手,准确无误的用白皙的手指夹住了攻击自己的柳枝,她好笑地看着表姐,嘴上却不饶人:“表姐,你不想吃馒头咸菜直说就是,何必要背后搞偷袭?若是你这柳枝刺破了我的衣裙,岂不是又要劳你破费为我买件新衣来么。”
“我说肖希璞,你日日偷懒不练功,小心以后混不了江湖。”叶烟殊也不客气,直接怼道。
“那就不劳表姐你费心了,等以后我找个江湖高手做夫君,不就行了吗?你还是好好调教你的夫君吧,万一调教成未来的武状元,表姐你也不用再这么日日辛苦练功了呀不是!”肖希璞讥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