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割草(2 / 2)

,随手一掷,那镰刀就如旋转的陀螺,所过之处,乱草歪倒一片。

元叔坐地凌空一跃,在镰刀落地前回手接住,他轻抬脚尖勾起地上的钉耙,手中不知何时握了根又长又纤细的柳枝,他右手轻甩柳枝,柳枝轻盈如发丝紧紧缠绕到钉耙一端的木把上。只见元开业腾空在地面牵着柳条往前飞,左手再次甩出镰刀,等他整个人缓缓落地之时,墙角的杂草纷纷躺在了地上,而钉耙所到之处,新鲜的湿泥土气息回荡在空气之中。

归海复耕惊讶的张大嘴巴,这墙角的杂草膝盖高,约摸有三分地,若是让自己一镰刀一镰刀的割,怕是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行,而元叔只是转眼的功夫,就把草割完了,甚至还用钉耙将土壤给翻了一遍,土壤中满是白花花的草根。

元开业如此重复三次,就将墙角之处的杂草清理的差不多了,他放下手中的镰刀和钉耙,然后将小铁铲捏在指间,对着顽固的草根掷去,小铁铲刹时如飞镖一般刺穿杂草根部。

小铁铲这如闪电的速度,不由让归海复耕想起他和叶烟殊在瑕珠城遇袭的画面,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让他感觉有些后怕,尤其是左臂上被飞镖刺伤的部位,现在还很醒目。

“好啦,你看也看完了,赶紧把草根全部都给我拔起来,傍晚前撒上菜种子,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吃胡瓜和豆角啦!”元开业看着空荡的墙角畅想着长势旺盛的胡瓜和豆角架下,结着满满当当的瓜菜。

“元叔,您能不能再来一遍?刚才您的动作实在是快如闪电,我都没看清楚。”

“打住,侯府里墙根草多的是,你多练练自然就会了。对了,我的车轮子还没打磨好呢,我得赶紧干活去,不然又得被那个老谈取笑。”元开业进入他的杂货摊开始打磨木车轮子。

归海复耕没办法只好按元叔说的做,把地上的草根一一清理掉,只是那小铁铲总是不听自己使唤,扔十次才能刺进草根一两次,等草根全部清理完,元叔拿来种子让归海复耕撒。

丢下种子之后元叔再次转身回他的杂货摊去了。归海复耕种完菜回到草屋,鲍安奇不由分说就将他推到地锅前做饭。

等晚饭过后,归海复耕依旧被鲍安奇要求举缸,今天他终于一鼓作气将大缸举过了头顶,不过只是短暂的瞬间。鲍安奇则说这就是日积月累的结果,让他再继续练习。

次日一早,在杂货摊前没有等来一个人的归海复耕只好一手握着镰刀和铁铲,一手提着钉耙,沿着侯府的围墙一路过草斩根,而元叔总会在傍晚时分恰好拿着菜种子出现,有时是葫芦种子,有时是冬瓜等等,种样繁多。

三日后,师父项连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杂货摊前,他仍旧是扔给归海复耕一个剑诀,然后再次如南飞的大雁一去了无影踪。

不过,这次的剑诀有点长,归海复耕一点点的将绢布展开,足有两尺宽三尺长,上面是剑诀还有少许的招式,归海复耕日日拿出剑诀,边看边练。

就这样练习了两个多月,在全国比武大赛的前一天晚上,他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凝望着有些像北斗七星一般可以连接起来组成不同的形状的星星,但有些隐约可见的点点星光与旁边的星星却是怎么都不能连成一个图案,他低沉着头,对明天的比赛依旧没有信心。

他突然好想见见叶烟殊,自从她入宫之后即便是偶尔回府一趟,归海复耕却总也见不着她,对比赛没有把握,想见的人又见不到,心烦意乱的归海复耕走出草屋,一个人漫步在人烟稀少的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