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只洁白的信鸽落在窗边,她惊喜的抱住信鸽,从它的脖颈下摸出一个小凸起,取下来之后,她抓了一把谷米喂鸽子,那鸽子却不吃直接飞走了,叶烟殊笑笑关上窗,打开被白色羽毛包裹的纸条,上面写着:为师三日后到,需梨五十百斤。
叶烟殊喜上眉梢的笑容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五千斤梨?现在梨价这么贵,这不要她命吗?百师父要这么多梨干什么?
“每次都写这么奇怪,还五十百斤,直接写五千斤不更明了?真是个古怪的老头。”叶烟殊不满的嘟囔着,给百师父买东西从来不给报销,三十文一斤,五千斤,也就是十五万文钱,算下来就是整整五十两银子。
天呐!她被这个巨大的数字给惊呆了,不行,这次的花销也太过巨大了些,等百师父回来必须让他给报销。
一连两日都未见父亲回来,归海复耕和叶善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把叶烟殊急坏了,谈叔只是对她说无事,就去忙别的了。
谈叔既然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谈佑随处事稳妥,叶烟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无条件相信的,但是这次却出现了例外。
叶青化拖着病躯回到家,脸色焦黄,额头滚烫,虚汗出了一身,太医给开的药根本就不管用。
叶烟殊焦急万分,母亲还未回来,肖希璞又出门未归,谈叔又出去办事了,元叔前不久出趟远门至今未归。
家中只有她来做主,她派人去请京中有名望的郎中,可巧的是郎中都同时先一步被别人请了去。没办法,叶烟殊只好让人找附近的郎中,可是派出去人却没能请到一个郎中。
叶烟殊一看父亲唇色苍白,不能在等,当先命人端来温水、手帕,她湿了手帕为父亲敷额头,擦手心降温。
只是高烧持续不退,父亲又昏迷不醒,叶烟殊试遍了所有知道的退热方法可都无济于事,她不断派人四处寻找郎中,结果□□城的大小郎中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个影子都没有。
正当叶烟殊急的满头大汗之时,归海复耕一路跑过来,他接过叶烟殊手中的手帕,浸水,拧干,为岳父解开衣带擦拭胸膛,但是叶青化额头的温度时升时降,必须要医治才行。
归海复耕骑马跑到之前租住过的草屋区,请来一个懂点医术的老者,老者看了叶青化的症状皱起深深的额头。
“侯爷为高寒之症,我医术浅薄,先开几味退烧的药,你们最好还是请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来为侯爷来诊治比较稳妥。”老者开了药方,归海复耕和叶烟殊再三谢过,并给了老者报酬,又派人将老者送回家。
叶烟殊有个药师师父,家中药材基本不缺,配药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她将药熬好,待温度适宜,喂给父亲。
半个时辰后,叶青化额头的烧退了一点,人也睁开了双眼,只是精神恍惚。
归海复耕正要出侯府上马准备出京城到外边寻找医术高明的郎中,却被一个骑驴而来的白发白胡子老者拦住去路。
“请问老人家是否懂医术?”归海复耕拱手问道。
老者闻言大笑不止,继而点头。
归海复耕大喜过望,慌忙请老者入府为岳父诊治。老者欣然答应,步伐稳健的跟在归海复耕身后。
“烟殊,我在门口碰到一个懂医术的老人家。”归海复耕刚跨进门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神色焦急的叶烟殊。
叶烟殊听到懂医术的老人家,心想父亲这下可有救了,连忙跑上前迎接,当她看见那个胡子头发白了一把的老人家时,激动到不能自已,她鼻尖涌起一股酸热,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扑上前又哭又笑张口喊了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