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去忙别的了,做饭,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何必让她们帮忙呢?”叶烟殊回答的云淡风轻。
两人坐下吃饭,归海复耕夹了一筷子青菜,齁的他难以下咽,忙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稀饭,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叶烟殊见他光吃馒头喝粥,不吃菜,于是问他,“菜是不是咸了?”
归海复耕不忍心打击她,扯出笑容来,“是有一点,不过,还好。”
“下次我得找个盛盐的小勺子,这样就能掌握咸甜了。”叶烟殊自言自语,她夹了一个菜叶,慢慢的放进嘴里,接着菜叶被她给吐了出来,她端起桌上的粥,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归海复耕递过去一个馒头给她,她接过直接啃了一口,嘴里边嚼馒头边埋怨,“齁死我了,你怎么不说实话?”
“你做饭已很是辛苦,我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的,能吃饱就好。”
叶烟殊挫败地一口口啃着馒头,“以后你得跟我说实话,不论好不好吃,我都要听真话。”
“好,我记住了。”归海复耕笑着点头。
“那这些菜怎么办,又要浪费了。”叶烟殊不舍的,端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走到泔水桶前,就要倒掉。
归海复耕忙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将菜盘子握住,拿回自己手中,“娘子先不要扔,这个再回下锅,加些别的食材就不咸了。”
叶烟殊正郁闷着,听到娘子两个字,面上一阵羞红,她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那我跟你学学。”
归海复耕笑看着她,走到地锅前,往锅里加水,生火,等水开,放入粉条,粉条熟,捞出控水,舀出锅中水,再将菜倒入锅中,加少许热水,倒入粉条,锅铲搅拌,出锅盛入碗中。
当两碗粉条青菜端上桌子时,归海复耕迫不及待的捧起一碗,挑起一大筷子,往嘴里塞,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叶烟殊看他吃的香甜,也试着夹了一筷子,放在嘴里嚼了嚼,不咸不淡,味道确实不错,不一会儿就吃了一碗。
“你这个方法不错,等以后我再炒咸了菜,就用你这个法子。”叶烟殊吃的心满意足,她瞥见桌子上的空碗,大发慈悲的说:“以后我做饭你唰碗,你做饭的话我来唰碗。不过今日看在你第一天去承王府当差的份上,今天的碗我来洗吧。”
归海复耕当先摞起空碗,抢先一步,“多谢娘子体恤,不过没关系,我不累,今天还是我来洗吧。”
叶烟殊笑眯眯的退到一旁,“好啊,我乐的让贤。”说完她退出房门,拎起院中的佩剑,在月下挥舞。
两个碗,一个盘子,两双筷子,一个地锅,其实一点也不难唰,归海复耕将碗筷归置好后,来到院中抬头望月。
月光如水撒了一地的光辉,归海复耕低头看去,见院内墙角都空空荡荡的,再想起承王府角角落落都种满了青菜,他拿起铁锨开始翻地,一个墙角接着一个墙角,等所有墙角都被他翻了一遍,他才满意的抹把额头上滚动的汗珠,回房睡觉。
鸡鸣一声,归海复耕就一骨碌爬起来,披上衣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拿着锄头,敲碎昨晚掘出的土坷垃,打了一通坷垃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他简单吃了个饭,骑马去承王府。
入府后,归海复耕直奔武器库,却见岳持年打着哈欠从一旁走过来,见了他,立刻就喊,“参军来啦。”这嗓门大的,恨不能撑破王府。
“岳将军早。”归海复耕笑着打招呼。
岳持年挡在武器库门口,指着远处的田地,“殿下和兄弟们在田里割草,参军快随我一同去吧。”
“昨天,殿下不是我要和我一起研习兵法吗?”
“研习兵法哪里有割草有趣!”岳持年拉着归海复耕就走。
等割完草,承王喊住归海复耕,要他一起到武器库,研究兵法。归海复耕洗过手,欣然同意。
到了武器库之后,承王不拿兵书反而端来一副象棋,置于桌上的棋盘上,直接让归海复耕坐下陪他下棋。
“殿下,不是要研习兵法吗?”归海复耕疑惑。
承王一摆手,指指象棋,“棋子如兵将,足以研习兵法。”说罢,执棋落子,抬手示意归海复耕走棋。
几局下来,归海复耕险胜,承王不甘心,要求再来一局,于是一局又一局,越挫越勇。此时,归海复耕终于回味过来昨日岳持年那隐忍的笑意是什么意思,更加明了他那句下棋哪有割草有趣的精辟话语里的含义。
这棋下的真是让人无语,承王明明输了,还非要悔棋,再次输了,再次悔棋,他美其名曰为复盘。
在归海复耕陪着承王无数次的‘复盘’之际,耕殊宅却迎来了两位稀客,杜英、陈熤 。
“英姨,熤叔,快请进。”叶烟殊兴奋 的将人迎进门。
杜英和陈熤打量着院子,低头看见墙墙角角新翻的地,杜英问:“殊儿,你这是准备种什么呢?竟翻的这么仔细,角角落落也不放过。”
陈熤紧接着笑夸道:“是啊,殊儿成亲后越发会持家啦。”
叶烟殊不好意思的笑笑,指着翻过的土地,“那都是归海复耕从承王府回来翻的,可能是要种菜吧。”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