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的看着归海复耕。
“印象很深刻。”归海复耕回笑。
叶烟殊挽住英姨的手,今晚她好想像小时候一样跟英姨睡,但是当她看到熤叔望向英姨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她无奈笑笑说:“英姨,熤叔,入夜了,这一天你们又是赶路又是忙活着做饭种菜的,实在是辛苦,我送你们到厢房休息吧。”
杜英和陈熤冲她摇摇手,齐声说:“不用不用。”然后杜英说,“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你们也早点歇着吧。”
叶烟殊目送两人走入厢房,她看归海复耕仍然立在原处,一股别扭的不自在又从心底升起。
她回身,快速瞅了他一眼,“你先睡吧,我练会儿剑。”
归海复耕耳畔传来她生冷的话语,他抬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无限落寞。
两人成亲之后的日子,越过越别扭,还没有未成亲时相处的好。归海复耕仰头望望惺忪的星光,一片黑云飘过,星光消失的无影无踪。唉!连夜空都在为他惋叹。
是不是要下雨了,他昨天翻的地还没种上,于是进屋拿昨天买好的菜种子。桌子上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忽然想起叶烟殊说英姨和熤叔又是赶路又是做饭种菜的,他这才反应过来,看来是他们帮自己把菜给种上了。明日要感谢他们一番才是,可自己明日一早就要去承王府,根本就见不到,不如让叶烟殊代为转达。
看天色,快要下雨了,他想去自己的书房看会儿书,平静一下烦躁的心绪,然后等叶烟殊回屋,他再回去休息,好让她替自己转达感谢之意。
他刚坐下,就听到窗外沙沙的雨声,起身打开窗,小雨密密麻麻的倾斜而下,像是天空倾斜了一般。
他落下窗子,放下书本,走到门口,见另一个书房也点上了灯,窗子被人从里面打开,雨水如斜线,切割着从窗口倾泻而来的莹亮烛光。
他鬼使神差的走向那个书房,窗前的人关上了窗,只留一个窈窕的剪影,他痴痴的望着,任雨线倾斜在自己的身上。
窗前的倩影移开了,留下一窗的空洞烛光,归海复耕的脑袋也像是被一下抽空,没了灵魂一般,傻傻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木门吱呀轻响,叶烟殊撑着一把油纸伞迈步而出,转头间看到被雨淋湿的归海复耕正傻乎乎的站在地上,她瞳孔微缩,撑着伞将人一把拽到书房。
归海复耕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油纸伞给惊醒了,而伞下的人更令他心跳加速,他任由她拉扯着自己,虽然动作有点野蛮,但是他却觉得很惬意享受。
叶烟殊将人推搡到书房,她合上雨伞立在一个水盆里,关上门,脱下一件外衣,顺势往他头上一扔,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傻乎乎的淋雨,书房门口不是有伞吗?你怎么不用?”
衣服整个盖在归海复耕的头顶,他的鼻前立刻涌出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慢慢地掀开衣服,露出微笑的脸庞,欣赏着叶烟殊气呼呼的模样。
看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古怪,叶烟殊以为他发烧了,跨步到他跟前,抬起双手为他擦拭湿发,然后又用手心贴上他的额头,不烫啊。
她奇怪的缩回手,面上疑惑,“你莫不是在承王府吃错了东西?”
归海复耕失笑,他摇摇头,“不是。”娇妻近在眼前,他多想上前拥抱她一下,可是一想起叶烟殊往日那疏远的眼神,还有此刻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他后退了两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他这一退,叶烟殊更加好奇了,追上去两步,站在他跟前,追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归海复耕眼神闪躲,吞咽了下口水,说出的话吞吞吐吐,“我……衣服淋湿了……还是离你远点好。”
“你书房里备着一件呢,你去换上不就好啦。”
“噢噢,我这就去。”归海复耕顶着衣服就要推门,却听到叶烟殊朝他喊了句,“等等。”
“我想让英姨和熤叔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就想着明日把你的书都挪到我这里来,把那个书房给英姨和熤叔用。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
“好!”归海复耕重重点头,眼底溢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