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齐术往前走，一手抽出了锋利的匕首，从林枫南边上而过，随后她手中的匕首脱出，扎在林枫南的手指上。

地面渲出了些暗红，锋利的匕首在光线下，棱角折射泛着幽光，立在地面上，像从天劈下的雷，把大地撕裂出冒着烟的裂口，将其分割成两半。

林枫南吃痛的，眼红的，看着断出来的手指头，恨不得能现在立刻起身来，咬断施刑者的脖子。

可是她不敢，若不是反应快，她也许已经死了，而不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

“朕，没说要战。”

夏薇芸的话，像邪音，不洪亮趋于平缓，却能使在场目光所能及的人，全都听清。

林枫南瞧着夏薇芸和她的男人的背影，宛若一对璧人，走在万民朝拜间远去，好在她停下几分，让林枫南有幸再看她的男人几眼。

朝着跪在最后方的黄悠之，夏薇芸勾了勾手指，黄悠之上前，她说了几句，便带着齐术离开。

只剩站到百官前的黄悠之，常年低着头瞧地板，使得她早已驼背直不起腰，如此反倒省了力，也能表现自己对百官恭敬，她道：“诸位大人不必再跪，退朝。”

百官有的愣着，有的起身交头接耳，散去，史部尚书曼婷江言，这场早朝要登入史册，无关意义重大，只关史无前例。

流书簿得知，急忙追上。

林乐清出现在林枫南面前，蹲下身来，快发愣的林枫南一步，捡起了地面上的手指，沉声道：“呵，一个男人，就让你接连失分寸”，她捏着手上的东西，往林枫南渗血的缺口上压回去，使林枫南痛得深吸了口气。

林乐清拉起林枫南另外一只手让她拿住，继续道：“我是该考虑换个人了。”

林枫南看着自家母亲，说了句“新扶持上来的，未必有旧的好用，再给我一次机会”，她便起身走开，上马车去了医馆，坐在摇晃的车内，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很痛，但远没有齐术那句不想让她感到痛。

这天，注定让人不愉快，除了林枫南，更有不敢发声的追求者，瞠目欲裂，只是她们没有林枫南那份勇气，没有那层身份，敢去挑战帝王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