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回去?”

对上她带着担忧的水润双眼，凌喻不为所动，伸手将楚念晚的手从他身上拿下来，站远一步。

“说。”

“你怎么了？为何一定要我现在说?”楚念晚隐隐感到不对劲，慢慢坐回床上，“当初不是说好让我慢慢想的吗？”

凌喻道：“楚姑娘，你今日帮我拿回龙鳞，我感激不尽。包括之前种种，你所作所为皆于我有恩。但我不想再如此欠你人情，现在，你说出剩下的两个愿望，我全力为你完成。”

他凝视着楚念晚的明眸，一字一顿道：“从此之后，你我两清。”

楚念晚听着，呼吸不由得加快几分。“你……”她刚说一个字就停住，千言万语涌动在喉间，却卡着什么都说不出。

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闭了闭眼睛，“好。”

凌喻听着，背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第一个，两天之后我就要去试炼场比赛了，在这之前，你要指导我一些剑术。第二个，”她缓缓举起手停在凌喻面前，直视他深邃的眼，语气坚定，“给我一片龙鳞。”

凌喻闻言，不解地皱眉。

楚念晚放下手继续说道：“当然不是要你的护心鳞，一片普通的龙鳞就好。传说中，作为万灵之首的神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宝物，而龙鳞更是用处极多，对吗?”

凌喻喉结微动，“是。”

他将手伸向脖间，猛的用力，一片漆黑的龙鳞即刻出现在掌心，衣领下冒出的鲜血渗入墨色衣衫。

“磨粉入药，可医死者；随身携带，妖鬼不近。”

面前人低声说着，脸上没有显露一丝痛苦神色，楚念晚看着他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龙鳞上的血迹，心里堵的难受。

那也要这样，他让她难受，她就要他疼。

楚念晚吸吸鼻子，启唇道：“除了最坚硬的护心鳞，其他鳞片应该都是可以再长出来的，我也不算是伤害你，对吗?”

凌喻扯唇笑了笑，眼中却不带一丝笑意，“是。”

这样也好，往后两人不再见时，这枚鳞片也算是能帮帮她。

他上前将龙鳞放在她枕边，转身离去。

“天泽派靠西边界有一片竹林，明日一早我在那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