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在高喊夏宴夏宴。
但很快被保安拦在大门口盘问身份,因为进不来,她叉着腰,气焰嚣张地在那骂人,引得来往的业主都侧目。
疏桐扭头看夏宴。
他好像有点走神,眉心微攒,肃然的脸察觉到她在看他,倏然笑容展开,抬手把她的脸推回去,凑近她耳根子气息暧昧,“偷看什么?回家再让你看个够。”然后满意地看着她耳垂连同整个脸都变红了。
回家后就钻进厨房,她负责灶台锅铲,夏宴在一旁打下手。
他的话有些少,背着她闷着头在水槽边摘菜洗菜,手机响了。
疏桐听见他接起来,说了句:“不认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她隐约听见了打电话来的似乎是物管人员。
两人在厨房里站得近,又是背对背,她听见了管家香芹熟悉的声音。
饭菜做好还要半个小时的样子,疏桐要做一个番茄滑肉汤,切肉片比较费刀工和时间。
夏宴在厨房里已无所事事,接了电话后不久,他说想买点卤牛肉回来吃,问疏桐想不想吃。
既然他说想吃,她能说不想吃吗?反正买回来也是他吃。
夏宴就揣着手机下楼了。
疏桐觉得自己不该多心的,而且就目前没有说清楚的关系而言,她也没资格管束他什么,但就是鬼使神差关了灶火,然后后脚就跟着他偷偷下了楼。
在小区大门口外面,她远远看见夏宴拉着那个之前见过美丽的女人——她竟然还没走,执着地大门口跟好几个保安和物业人员闹攘——夏宴将她推上了那辆停在马路边上的红色超跑,连交警都惊动来了。他们这个小区路边是严禁长时间停车的。——女人被塞进车后努力探出身子在跟他说什么,夏宴站在车门旁表情严肃,又摸出手机来打电话。
僵持了一会儿,女人不甘不愿地开车离去。
疏桐看见夏宴目送着红色超跑在尽头处拐了个弯儿不见影儿了,方才朝着斜对面卖卤味的小店走去。
疏桐转身回家。
晚上在床上疏桐有些沉闷,她心情不好,不想做。
但是夏宴缠得她紧,而且很投入,异常投入。她越抗拒,他越强势。又特别用力,要把她嵌进他身体似的,她都给他弄哭了但还不放过,他今晚就不正常!
他的异常举动全在那个女人出现之后。
疏桐如鲠在喉。
那个女人能找到这里来说明她跟夏宴关系匪浅。
夏宴瞒着自己,说明他心里有鬼!
不知道是晚饭吃得太杂太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就记得夏宴买回来的那卤牛肉,她夹着肉片在辣椒面滚了好几滚,本来不嗜辣的她,沾满了辣椒面的牛肉片一片接一片塞进嘴里,狠狠地咬在牙齿上嚼成渣了才吞下去,之后又去冰箱里拿冰啤酒狂喝猛灌解渴。于是半夜做到一半她还哭着,胃里开始翻腾了,忙推开夏宴跑进厕所里趴在马桶上,却是一阵干呕,只吐出来一些清水。
夏宴拿了条浴袍进来披在她裸露的身上,好像是随口问起的样子,他看着她狼狈的模样问她上次给她买的避孕药吃了没有,他回来连瓶子都没看见。
一来疏桐老想着夏宴瞒着不告诉自己傍晚她看见的那个女人,他刻意隐瞒着他和那女人之间的事情,二来她想起自己当时抠喉咙吐得一塌糊涂遭的罪就来气,三来,夏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问那药吃了没有了,这是第三回了,他一再反复追问,说明他肯定是担心她怀上他的孩子,加上这几日两人重修旧好睡一张床后他都小心翼翼地即使在最冲动的时候也不忘戴套,一切切说明,他当两人的关系是床伴关系的成分更多,于是赌气说就算怀上了也不会扭着他负责。
夏宴只当她撒娇闹小脾气,轻笑:“你这么想要我的孩子,那我成全你好了。”抄起她就把她抱回去摔在床上,人扑上来,打算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情。
疏桐哪里是在跟他撒娇闹脾气?她是真的很生气。
一晚上了,心里憋了一晚上的火了。
于是大叫着让他离开房间,回他的主卧去睡。
还手脚并用地踢打扑上来的男人。
夏宴给她搞得兴致全无,有一脚正好踢到他的大腿根部,他吃疼地退开,脸色有些难看:“你总是这样突然闹脾气,有意思么?这样只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僵。”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疏桐想哭。
明明是他的错,他却倒打一耙。
疏桐隐忍着,她知道自己这些年给他宠坏了,在他面前已习惯性动不动就会忍不住闹点脾气,但是今晚却真不是她想让他哄哄自己的那种增加情趣的小打小闹啊。
可他话说到这份儿上,她真怕自己一开口,就说出让两人之间产生裂痕,继而变成沟壑的话。
她沉默地翻了个身,背对夏宴,只想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该跨过这道坎。
夏宴在背后看了她几眼,她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探究的视线,过了会儿,他熄了灯,也躺下来,然后,慢慢将她搂进他怀里,相拥而眠。
开始还有些清醒,可折腾了半宿,很快,她眼皮发沉,迷迷糊糊睡着。
却没想就这时候,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