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能分辨。这也就是为什么西医越来越受欢迎,中医却逐渐零落的主要原因。
它无法批量检测病人,也无法快速治愈病情,甚至很是需要病人的配合和家属的照顾才能真正起到效果,而这期间病人自己更是需要严格遵从医嘱,不然就有可能影响药效。
而且好的中药材也并不便宜,甚至越好的越贵,可中药的疗程时间往往却都不会特别短,这种种不利因素加到一起,很多中医老大夫也只能摇头无奈叹息一声。
“好,你开药方,我按你说的做。”
一句话,让司曼丽惊讶地抬起还有些丧气的头。
张握平见对方惊讶的狐狸眼都瞪圆了,当即又有些想笑,他只觉得这次留下来实在是太对了,这短短一会儿功夫,司曼丽已经让他笑了好多次。
“我相信你。”
司曼丽觉得张握平望着他的眼神里,除了星星点点的笑意,还有很多她读不懂的情绪,但她感觉那并非关乎男欢女爱,而是一种,快乐的……趣味。
对方仿佛看到她就很高兴,但又不像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而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挺有趣?
司曼丽甩甩头,还是斟酌地拿过一张纸,认认真真地写药方。
张毅在一旁亲眼看着二人一来一去的就把喝药这事儿这么定下来了,他想阻止却也不敢出声,而且他也对这司小姐的药方也十分好奇。
说起来,多牛的大夫他没见过?毕竟张家也算京海有头有脸的人家,虽然也不敢说看过所有国手,但和国手差不离级别的,他们是真真实实都看了个遍,但给的答案也都……
“生地黄24克,玄参15克,知母9克,地骨皮9克,青蒿9克,鳖甲18克……”张毅轻声慢慢随着司曼丽的落笔念着药方,一边念一边在心里默数,好家伙,第一个药房就有16味药材。
为什么说第一个药方,因为司曼丽在纸上清楚写道,“此为前期第一方,每日一剂,水煎分两次服,需共进十剂。”
而后又开始写药方二,依旧是十几味药材,但用量极大,而且需要用槐花蜜收膏,张毅看着看着,看出点名堂,“司小姐,这个是,像秋梨膏那样的镇咳药膏吗?”
司曼丽抬首对其点点头道,“盗汗、口干、胸痛,舌苔薄却黄,舌质艳红,脉细无力,都是肺阴亏损,虚火内热的症状。但是他体内又同时有虚寒症状,常规的药方吃了效果也是微乎其微,必须另辟蹊径养阴清热。养肺阴我重用了生地和玄参,清虚热则要用地谷青蒿和知母,鳖甲则是重中之重,一能滋阴潜阳,二还能软坚清肺,你家二爷的肺里是绝对有结节的,必须想办法缓解处理,放任下去的话,再过不久,他可能性命堪忧。”
张毅跟在张握平身边,对这些中药材多少也有些了解,他发现这司小姐还真不像在胡闹,药方写的条理清晰,说的也头头是道,好像是真的很懂的样子……
张握平笑着让张毅把药房仔细收好,他又看向司曼丽,也不说谢谢,只是道,“好了,今天过来,买卖还没谈,倒是先给你累的够呛。快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来谈谈生意。”
十天前。
周英从医院醒来后就见到婆婆喜笑颜开地守在她的病床前,恍惚间她都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小英呀!你可算醒了,渴不渴?饿不饿?”
周英这时候还是觉得头晕得难受,恶心的感觉并不强烈,但隐隐约约却总能有所感觉,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母,还没等她问话,旁边的护士听到声音赶紧走过来,关切地上下看了周英一遍,才道,“你都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千万不可以再那样大悲大怒了。”
谁知还没等周英说话,就听一旁的周母拍了下大腿道,“可不就是吗!小英你就是脾气太大,跟志国俩两口子有什么话说不开的,你这要不是主任负责,没给你直接用药,你说用了药这对胎儿多不好啊!你肚子里可是我家好孙孙,千万不能再有闪失了!”
周英静默了两秒,而后抬手缓缓覆在了肚子上。
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