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江流抬头看了看司曼丽,纠结了几秒,还是选择说出口,“车上,好像有拐子。”
司曼丽愣了愣,继而后背上一股白毛汗就立起来了,她下意识看了看两个孩子,然后又看向车厢门,好在这时候的车厢门都是可以从里面上锁的……
她镇定了两秒,有些急促地低声道,“你怎么确定的?”
谢江流抿了抿唇,眉毛也皱了起来,“没证据,感觉到的。”
司曼丽愣了愣,然后有些傻眼道,“这怎么能凭感觉呢……这……”
谢江流察觉到她的焦躁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扒了两口饭,咽下后继续道,“我是看着李婶带着石头长大的。村里的妈妈怎么带的自己的孩子,没人比我观察得更多、更仔细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若无其事扒了两口饭。
司曼丽后知后觉对方话里的含义,心里升起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惜。
她看着谢江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见谢江流面色平静地继续道,“刚才打水的时候,隔了我们两个卧铺,那里面的女人,不对劲。”
司曼丽听谢江流小声地说了他看到的东西,当听到小婴儿好像起疹子了的时候,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下意双手叠在一起,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这是她犹豫纠结时惯有的小动作。
谢江流瞧见,想了想,还是微微叹口气道,“我就知道说了以后你会担心那个孩子。你再吃点,吃完了,我让爷奶在里头锁好门,再带你去看看。”
司曼丽想说她没什么胃口了,可见谢江流眼神晃都没晃一下,显然态度很坚决,只能再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又炫了好一阵,直到真的吃不下了,才示意二老锁门后,催促着谢江流赶紧带她看看。
说关心可能处境堪忧的孩子也行,说担心自己家两个孩子身边有潜在危险也行,总之这个时候,司曼丽真的呆不住了。
眼见着谢明馨和谢明瑞慢慢长大,越来越依赖自己,岂止是两个孩子需要她,现在她也无法离开这两个孩子了。
所以她现在绝对无法平静面对这种拐孩子的行为。
不是亲妈她都无法忍受可能会失去两个孩子的境况,她简直无法想像,丢了亲生孩子的母亲,会面对怎样的痛苦与绝望。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司曼丽被谢江流带到了一个包厢外面,这时候的人还很喜欢在走廊闲聊,看到谁都想聊两句,甚至还有在外面打扑克的,谢江流给司曼丽示意了以后,就从善如流地和旁观扑克的人闲聊起来,如此开朗甚至算得上健谈的谢江流,还是司曼丽头一次见到。
但眼下她没心思想这些,她也装作在看扑克局,却时不时会往包厢里瞅几眼,果然,里面有个妇人十分焦躁不耐烦地在拍哄着一个孩子,一边安抚孩子,一边还时不时往包厢外瞅几眼,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在警惕什么。
那孩子被裹得严严实实,哭声微弱,间杂着咳嗽的声音,偶尔露出的小脸已经起了红疹,整个脸都是不正常的潮红。
那女人面上有着非常明显的担忧和焦急,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不耐,拍孩子的动作熟练,但孩子却一直往与她相反的方向挣扎,这个动作让司曼丽眼神一顿,她抬头和谢江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彼此的意思。
没错,这女人绝对有问题。
司曼丽垂下眼,只略思索了几秒,便立即贴近谢江流,搂着他的胳膊,装作一副新婚夫妻的甜蜜模样。
“你去找乘警,我来稳住这个女人。”
还不等谢江流说什么,司曼丽又道,“相信我。”
谢江流顿了顿,又和司曼丽对视了几秒,心里叹了口气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去方便一下。”
司曼丽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道,“快去吧,还好不是拉肚子,不然还得给你开药。”
谢江流顿了顿,无可奈何地看了眼司曼丽,却转身极快地走了。
这时一旁刚才和谢江流说话的年轻汉子笑着和司曼丽打招呼道,“开药?妹子是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