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把手里的书放下。
陈遇道:“现在……是不是该‘吃饭’了?”
李箫元明白他的意思,“他既然不说,应该就是对这个活动没有要求。”
即为“自由安排”。
陈遇看向李箫元的眼睛,笑了笑,“我是说,真的‘吃饭’。”
虽然他们的行李箱都有食物,但那些东西还是留着比较好。
李箫元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推开门,来到小院。陈遇紧随其后。
小院布置的五脏俱全,左侧是烧饭的屋子,对面似乎是储存货资的房库。
一旁的菜园,虽然看着荒芜了些日子,但有一些略干枯的白菜、玉米,还有遍地的野苦菜。
陈遇道:“我去生火。”
李箫元不通炉灶,便不添乱,下到田地里摘野苦菜。
陈遇走到烧火屋,有些庆幸这几日没下雨,柴火都是干燥的。
而且他还在地上捡到了一个打火机。
他先点燃干草,再用干草升起柴火。
然后他把灶上的大锅拿到井边,用建好的设备打捞起水,简单过滤了水,便刷起锅来。
等他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李箫元提着一个塑料袋走过来,塑料袋里满满都是野菜。
陈遇接过来,“我来做,你去看看有没有干粮。”
李箫元道:“好。”
等她走到储物屋时,她才觉得有点不对。
她是祖辈生活在农村,又时常跟着父母回老家,才对眼前的这一切不陌生。
陈遇呢,为什么看起来游刃有余?
她回头看向陈遇,陈遇用余光瞥到她的动作。
他以为她害怕了,便道:“别怕,里面不会有什么的。”
李箫元心下微暖。她心想,陈遇此人看着淡漠,却是个很好的人。
她其实并不怎么害怕,她的性子一直被众人誉为“冷静沉着”,而且这储屋一看便没有什么危险。
打开屋子,有不少杂物,但还有几袋子面粉。
太好了!
李箫元拽着一袋子面粉出来,冲陈遇招手。
这种傻傻的动作她很少做。
两人一个被火熏得灰头土脸,一个脸上几道白痕,都有些滑稽。
两眼相对,只剩笑闹。
可等李箫元往盆里倒了些面粉,又用熟水活了面,她才想到一个问题。
“几点了?”
陈遇打量着锅里的菜,又看了看手表,“五十了。”
李箫元有些忧愁,“等我们做好饭,是不是该打‘上课铃’了?”
陈遇道:“所以我准备盛菜。”
灶台上有准备好的盘子,一道热乎乎的野菜便被倒了出来。
李箫元加快手上的速度,陈遇继续往底下续火。
面团被李箫元压扁,然后放到锅里,陈遇撒了些油,来回翻炒。
面饼的香味飘了出来,又被撒上盐。
李箫元感觉肚子叫了两声,没忍住道:“我觉得可以了。”
陈遇眼中蕴笑,但也觉得时间再久些可能会吃不上。
快熟的面饼滚烫,放在盘里,陈遇直接用菜刀切开。
两人边吹着气,边席卷菜盘。
外面不断有声音传来,但大多是碎谈。
二人不听不问,低着头吃饭。
吃饭时,挨得距离很近。
李重遇刚开始饿意上涌,并未觉得如何。可等勉强填饱肚子后,便有些窘迫。
陈遇仿若未觉,却拿着饼站起身来,向大门口走去。
他站到了先前李重遇站的地方,外人难发现他,可他却可以观察到外面。
他背对着李箫元,夏风吹起他的衬衫,显得有些单薄。
李箫元捻了捻手指,眼神晦暗了些。
陈遇……看起来不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