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幕、情场失意,牌局也失意(1 / 2)

【1】

后来宫远徵对贾管事进行了一番审讯,倒也将事情查了个七七八八,最后还从他的房间里搜出了与人来往的书信,但那上面的字迹很明显怕被人认出而进行了修改,所以比对下来以后也并未查出幕后主使之人。

这样一来倒是洗去了宫远徵的嫌疑,也为他免去了本没有必要的牢狱之灾。

宫远徵说在长老院的大殿与宫子羽一行人对峙时,看他们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舒适极了。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宫子羽就算心底对他再有不满,也没有办法否认。

“阿乔你不知道,宫子羽那表情可真真是精彩极了,只可惜你没有看到。”宫远徵说的眉飞色舞,原本白皙的脸颊也因为有些激动的心情而泛起淡淡的红色,“想要抓我的把柄,宫子羽他还嫩着呢,呵,不自量力。”

我暗自在心底默默,要是没有我,宫远徵他怕是此刻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宫远徵和宫尚角在与宫子羽他们对峙失败以后,平白被冤枉入狱还委屈巴巴的流了几颗小金豆呢。

想到这里,我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跟宫远徵看向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见我并不像他那般兴致高涨,宫远徵有些揶揄,“阿乔你难道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不是。”我摇摇头否认,起手为自己斟了杯茶,浅浅抿了一口才继续道,“且不说宫子羽曾在女客院落救过我,况且我对他了解不多,所以对他吃瘪一事并未有太多感触。”

听我这么说,宫远徵登时变了脸色,小声的喃喃自语般说道,“以前宫子羽在我这吃了闷头,颜姐姐还会夸我呢,跟阿乔你一点都不一样……”

然后,宫远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赶忙闭了口。

我这耳朵虽然没有他们练武之人听力那么好,但也不聋,将宫远徵方才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我可是一点都没忽略掉他口中称呼的那个“颜姐姐”。

心底有些异样,但我还是决定问了出来,“宫远徵你刚才是不是提到了一个人名?”

“你,你听错了。”宫远徵移开与我对视的目光,慌慌张张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猛灌下去一大口。

“胡说,我明明听到你说了一个叫颜姐姐的人,她是谁?”

对我穷追不舍的追问感到烦闷,宫远徵蹙了蹙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从他不愿对我提起和与往常不同的反应来看,我很清楚的知道此人对他的意义肯定十分不同。

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我们之前一同经历过的种种,我才发现,宫远徵望向我的目光里总是多带着难以觉察的眷恋。

静心思考过后我这也才意识到,宫远徵或许,一直在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

我忽然心底觉得一阵空落,一瞬间有些片刻的恍惚。

“阿乔你怎么了?”

宫远徵询问的声音从我身前传来,我看着他,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我想要再问些什么,但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而且就算问了,也会像刚才那样被宫远徵回避过去吧。

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只是淡淡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白天跟青霜冬栀她们一同分药配药,现在忽然有些累了。”

“……”

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宫远徵似乎对我突然的请离感到不解,但最终也只是留下一句“那我先去角宫跟哥哥商议,你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了。

房门在我眼中缓缓合上,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自己。

以及桌上还微微冒着热气的两个茶杯。

【2】

从那晚以后,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回避起宫远徵,算着他要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跑去青霜和冬栀的屋里躲着,然后让两人寻个理由将他打发走了。

这天我们几个早早的就做完了手里的活,于是去了青霜和冬栀的房间里找了几张宣纸撕成纸牌的大小,然后找来毛笔写上数字。

青霜看着我写的阿拉伯数字,有些疑惑的探过身子,拿起其中一张给冬栀看,问道,“冬栀你可曾见过这般奇怪的字符?”

冬栀同样也是一脸疑惑,然后很诚实的摇摇头。

两个人不解的对视一眼,但见我忙的不亦乐乎的写着,倒也没再多问些什么,反而还十分耐心的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也没同她们两人客气,写了几个样板分给她们,然后算了算需要写的张数,青霜和冬栀也比照着我的字有模有样的写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撕纸和书写时的细微刷刷声。

“呼——”再写完最后一张时,我长长的呼了口气。

其实最后这两张说是写,倒不如说是画来的更为贴切,我将大王小王分别用浓墨和淡墨画了两个同样的小丑头像做了区分。

虽然我毛笔字写的不怎么样,但是画起画来倒还是能看得过去的。

满意的吹着墨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只是看了一会又莫名觉得郁闷起来,不知怎么觉得这滑稽的小丑更像是此刻的自己。

小丑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