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好勾起你的好奇心，迫使你继续留在风息堡，寻找所谓的主人？”

瑠姬欣赏着凛此刻微妙的神情变化，又道：“听闲爷说你一心只想去凉州，可或许在内心深处，你并不愿离开余末城，一旦得了留下的借口，便立即选择了盲信。”

微怔过后，凛意识到眼前的瑠姬并非是单纯的美人，还有着搅动别人心神的本事。凛打起精神，回道：“法杖之事事关我姐姐的神位能否安稳，得了任何可能的信息我都有责任替她探查。”

“比起施法之人，你不妨先寻找法杖的下落，这样大的物件无法随身携带，想来也并未被带出风息堡。寻到了法杖，便能寻到其主人。”

“风息堡内大部分屋子皆被锁，裕姨不愿给我钥匙。你对于城堡想必相当熟悉，不知是否有破解的法子？”凛之所以这样问，是因先前瞧见了瑠姬不用钥匙，也能进出三楼一间上锁的屋子。

瑠姬又凑到凛耳边，轻声道：“可不能让旁人知晓这是我透露给你的。”

凛自然点头。

瑠姬缓缓道：“风息堡同其他古堡一样，会顺从于主人的意愿，道闲不需钥匙也能出入自由。眼下它无法对你敞开所有的空间，那是因为你还未与道闲成为一体。”

凛面色一沉，身体向后微微倾斜，作出抗拒的姿态，挑眉问道：“这是道闲嘱咐你这么说的？”

瑠姬将两手食指交叉在胸前，做出起誓的手势，严肃道：“你信我，我发誓此举绝对有效。”

凛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为何反复怂恿我与道闲结合？以你的立场，不是应该忌惮我，提防我和道闲的关系过于亲密吗？”

瑠姬坦然笑道：“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会希望他能得到他想要的。”

凛无法理解瑠姬的想法，倘若真的爱一个人，怎会愿意与他人分享？

次日清晨，凛硬着头皮又向道裕提了钥匙之事。

不料道裕这次拒绝得比上一回更加坚定，而后又笑容慈祥道：“你为何执意问我要钥匙？你不是有其他法子，为何不尝试呢？见你近日时常在外头奔波忙活，身体应当是健朗了。”

道裕面上温和，可话语间却透着不满。她的话似是验证了昨夜瑠姬的说法。

之前凛所生活的A国，人们大多奉行及时行乐的原则，行为很是开放。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凛自然也未将初次看得多么重要。倘若与道闲结合真能解决当下的难题，她并不抵触这一行为，只希望经验丰富的他届时不要弄疼了自己。

平日里，凛总会刻意避开道闲的用餐时间，今日却耐心在餐室里等候他的出现。她假意一圈圈捣弄着碗里的浓汤，眼角余光留神道闲的动态。

待道闲用完餐，解下餐巾时，凛才抬起头，摆出一副热切的模样，道：“我改主意了，我们不妨试一试。”

“试什么？”道闲笑望凛，明知故问道。

“你非得要我明说吗？”凛娇嗔道。

道闲笑问：“你这是又在逗我么？我可不想再被你下药。”

凛作忧心状。“这事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京都那边未来怕是会继续刁难你。”

“难为你这么替我着想，我真是感激涕零。”道闲嘲弄道，心中明白凛所说的显然只是借口，“那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凛脑中闪过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估计道闲不会轻易买账，便反问道：“你先前不是承诺这事由着我的心意么？怎么，我乐意了，你反倒不乐意了？”

道闲轻笑一声，敷衍地答道：“既然你主动提了，我自然乐意奉陪。不过今晚我已唤了瑠姬，等明日吧，若是我有时间，我再来找你。”

听道闲的语气，好像她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凛心中有些窝火，可想到自己确实有求于他，只好压下火气，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道：“随时恭候你大驾光临。”语毕，抓起膝上的餐巾，甩在餐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