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邋遢的老年男人鬼鬼祟祟徘徊在阳春集团大门口,保安上前他便走开,等保安归位了,他又凑到门口去。
直到杨立春走出来,老男人咧着一口大黄牙喊:“春儿~爹出来了。”
杨立春循着声音看过去,恶魔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
“张总,这是阳春集团杨总的全部信息,您看一下。”罗利把资料递到张利丰手上,张利丰照着纸上念:“15岁告她父亲□□……呵,是个狠人;”
罗利说:“最新情况,杨总的父亲已出狱。”
张利丰放下鱼食,接过罗利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颇有意味地说到:“有意思咯!”
“杨三儿,你还敢来找我?”杨立春直面恶魔,掷地有声质问道。
杨三答:“老子找闺女,天经地义,有什么敢不敢的?”他脸上疤痕交错,抬脸的时候吓到了路过的人。
“行,想当我老子,咱们找个地儿聊聊,别在公共场合吓到毫无干系的人。”杨立春到底顾忌着公司。
杨三见她怂了一步,立马蹬鼻子道:“别,听说这地方是你的,那他们也不算毫无干系,你15岁把你老子送进监狱的事情,他们也该知晓知晓,免得误导人家,觉得你是个好人……”
杨三之所以毫无畏惧的说出她15岁的事情,无外乎就是笃定杨立春不敢亲口说自己被□□的事儿!
杨立春摸出一根烟,点燃,也不往嘴里送,就这么燃着…
等烟燃过一半,她一个疾步,火星子直抵杨三眼睛,说:“杨三儿,我不再是5岁任你虐待的杨立春,你也不是30岁身强力壮的杨三儿。”
杨三儿挣扎无果,腿被紧紧的桎梏住,他的头使劲往后仰,杨立春将烟一偏,狠狠的按在杨三的脸上。嘴上讽刺道:“现在,我杨立春是身强力壮的30岁,而你,呵,55岁的你,还不如瘤子她奶家养的那些牲口有力气。”
杨三儿腿打着颤,大声喊:“大家都来看看,阳春集团的老板杨立春六亲不认,现在要杀人啦!”
杨立春嗤笑:“怎么?怕啦?”她手上的力道不松反增,更使劲摁了摁烟头,见他快尿裤子,她嫌恶地甩开他的身子说:“知道怕!你他妈就该好好藏着,别在我面前蹦跶。”
“想搞臭我?以为来我公司楼下嚎两嗓子我就害怕了?不,如果你是这样想,我只能说,十几年的监狱生活你还是没被教训够,我的员工吃着我给的饭,会在我面前来砸锅?”
杨三颤着声音说:“立春,爹就是想有口饭吃,出来一直饿着,你现在发达了,给爹点儿钱,你把我送进监狱的事我不怪你。”
听听,多大脸!杨立春懒得跟他废话,把他扔在地上就走,顺便警告他道:“别再让我看见你,也别再让我听到‘爹’这个恶心的字眼。”
杨三儿表面唯唯诺诺,看她走远,啐了一泡口水,摸着脸恶狠狠道:“杨立春,你不让我活,那就都别活……”
杨立春回到家后,带着消毒酒精冲进浴室,对着全身喷了又喷,打开花洒把自己一遍又一遍搓洗;
顾胜下班过来,手上还提着买的菜,听见浴室的声音倍感幸福,都快把自己洗得发泡的杨立春一身水汽的出来,没接顾胜递过来的碗筷。无比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很想了解我?”顾胜欣喜的点头;
杨立春说:“那你坐过来,我让你了解了解真正的我……”
“我在立春那天出生,所以我亲生父亲给我取名杨立春,他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对他印象不深;
我的母亲杨凤霞,是个离了男人便不能活的农村妇女;我父亲刚过世的时候天天在家哭,闹死闹活,甚至拉着我去跳河,邻居们突然发散出他们自以为是的善意,让杨三儿娶了我妈。
杨三儿是杨家湾出了名的泼皮,整天游手好闲,不过,他那张端正的脸很快就把我妈迷得三魂五道。”说到这,杨立春嘲讽的摇了摇头,看着顾胜说:“好色这点,想来我是遗传了杨凤霞。”
“杨三儿光明正大的住进了我家,对着我妈倒也殷勤了半年,我这个前夫的孩子就成了他俩的奴隶,五岁的我打烂了一个饭碗,先被杨凤霞用竹条抽了一顿,再被杨三儿来回踹了几脚,顺道关在了门外。
我挤在狗窝里,嘴里还喊着妈妈,那时候,我只能蜷缩在狗洞里。”
顾胜觉得,杨立春此时又回到了弱小的五岁,他从来没见过她抱着膝盖发抖的样子……
杨立春突然笑:“好在我七岁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他教给了我防身的本领,也给我吃了饱饭;
杨三儿在家看不到我,杨凤霞就成了他的沙袋,她的身上天天带着伤,我仗着师父教给我的功夫帮过她几次,可她不领情,怪我打了她男人,我有点贱吧可能,主动留在家里的时间多了起来,毕竟杨三儿打了我就不会再打那个女人了……”
顾胜哭着抱过去,安慰道:“你不是,不是贱,你只是爱你母亲。”
杨立春:“呵,我爱个屁,我就是自个儿犯贱,杨凤霞她就是个烂人;见我被打,还乐呵的给杨三儿擦手;
13岁,我来了初潮,杨三儿不再打我,看我的眼神透着恶心的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