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想啊,每天都在想呢。”向晚随口答道,可就算想也回不去啊。

梁洵之话锋突然一转:“你知道吗,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婢女。”

他的话语太过跳跃,以至于向晚没能反应过来,她有被吓到:“啊,哪…哪里不像啊。”

“现在就特别不像,婢女哪能反问朕的话啊。”梁洵之微眯眼眸,认真道。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

“陛下真会说笑。”向晚尴尬微笑回应。

实在不能怪她,她现代人的思维还真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好在梁洵之也没深究这个话题。

他继续之前的问题:“你看到月亮会想起你的家人吗?”

“会…会吧。”

玛德,昏君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向晚都懵了,快要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了。能不能一锤子给他敲晕啊。

她本来就有无法告人的秘密,跟梁洵之说话真的能让她神经衰弱。

“也对,毕竟就算远在天涯的人与我们赏的都是同一轮明月,明月寄相思啊!”

对…对个屁,她家人赏的月是两千年后的月亮,才不一样。向晚心里吐槽。

“对了,你是哪里人啊?”

“回陛下,我…奴婢是邶阳的。”

梁洵之定定看着向晚,眼睛深邃,似洞悉他人隐匿在皮下不可言说地秘密。

向晚被他看得心虚,片刻,又觉着自己太过明显了些。她挺直腰板,怕什么,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确实是邶阳的,她也不算胡说。

梁洵之眼神收回来。

“你知道朕的师父天机子吗?”他语气慵懒,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声音带着几丝不易察觉地勾引。

向晚又摇头,历史上对梁洵之的记载很少,再加上她不怎么喜欢这个亡国之君,因此对他确实不怎么了解。

“今天是朕师父祭日,朕想他了。他曾告诉朕,想他时就看看月亮。月亮会将朕的思念传递给他。

你看,这话多可笑,不就是哄小孩的吗?可朕现在多希望这是真的。你说,自欺欺人的朕是不是更可笑,”

向晚默然,以前她肯定对这种话嗤之以鼻,现在嘛,她都可以穿越,那指不定他师父还真能看到他的思念。

“你知道吗?朕一点都不想当这个皇帝,不想被束缚在一眼望得到头的皇宫终了此生。朕想云游四方,想见识不一样的世界。可那些世家大族非逼着朕当这个傀儡皇帝,师父也希望朕能留在这里帮助所谓的命定之人。”

说到后面,梁洵之声音明显低沉下去。

向晚喝口水压压惊,这话她可不敢随便接。

“那群老东西才是精明的很,设计宫里的皇子们内斗,结果全死了。哼,又想起朕这个民间长大的皇子来了。”

梁洵之明显是醉了,语气里的厌恶不加掩饰。

向晚一听,来了兴趣。

“陛下曾经怎么流落到民间了?”她小心翼翼试探问到。她这话俨然逾矩了,不过,梁洵之应该不会计较吧,她暗暗揣测。

她怎么感觉梁洵之今晚要爆料皇室秘辛了。

有点激动了。如果不是条件限制,她真想边嗑瓜子边听。谁叫八卦是人的天性呢!

这一段历史在书中没有记载,只一笔带过梁洵之十七岁被带回皇宫继位,至于为什么会流落民间,专家们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梁洵之其实不是文宗之子,是丞相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编造的身份。还有一种说法是梁洵之主动投靠丞相才登上高位……

如今,历史的当事人就在眼前,似乎还有与她倾述之意,她就要知道一段后世消失了的历史,叫她如何保持冷静。她穿越过来福没享到,总得有点其他收获吧。

梁洵之也不避讳,直接道:“朕的母妃去世得早,朕当时不过是宫中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而师父天机子是有名的术士。五岁时,师父碰巧来皇宫,他说朕有玄学这方面的天赋,要收朕为徒,然后朕就被带走了,从此跟着师父云游四方。”

“那你觉得当皇帝好还是当术士好。”

向晚一点点挪动,和他的距离不断靠近,随手接过他递来的酒,将尊卑礼法抛之脑后,大喇喇问道。

梁洵之更是毫不顾忌,见有人主动愿意听他讲这些,越发来劲儿了。

他想了想,认真道:“朕还是更喜欢做一个方外之士。当皇帝规矩太多了,那些大臣大部分都是十分古板固执的,生活太无趣了。再说,朕既没有雄才大略也没有实实在在的权力,只能安安静静当个废物傀儡,背负后世骂名,着实憋屈啊。

做术士就不一样了,虽然时人不太看得起,但这是朕热爱擅长的。朕敢说,如果朕只是一个术士,历史上定会有朕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到后面,梁洵之布满醉意的眼神里感慨和落寞交织。师父曾经说过,假以时日,他必能成为最厉害的术士。只是……

向晚喝了点酒,头脑也开始发晕,话不经过大脑直接说出:“你对自己蛮有自知之明的嘛,确实是一个庸君。”

她后半句话是喃喃自语。

话一落,她才发现自己的话都够让她尸首分离了,顿时清醒了大半。

她向梁洵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