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②⑩⑧章(1 / 2)

曹玲玲未曾开口,仅点头默许。

“珡儿刚告知我王八、宋爱理、心通及涂山囖有关联,奴家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又恐冤枉良人,不敢明言,事先声明,以下也俱是猜测,没有证据一点。药引案的起点并非那六家,而是住破庙的檀家,倘追根溯源,便是月前的万寿寺心通小沙弥的遇害案,牵扯出妖兽犭戾藏在乾隆御碑亭,而心通用命换来犭戾制造的毒液,带有致幻作用,与药引案中的受害者症状相似。至于为何檀初九、宋爱理成为第一个受害者,但没有申报,理由便合理了。毒液到了二人手中,出了意外,二人都沾染了,只不过檀初九碰到的更多,撑不住,走了,宋爱理接触得少,才勉强活着 ,而王八没事,只因为他没有那么快接触而已。犭戾的毒液毒性强,檀家夫妇想来不是用来卖就是受人指使,而此人或许就是涂山囖。往日有聊过,檀初九早前是土夫子,专干撅坟盗墓营生,我估摸着他虽一开始没继续,近些年随着王八的到来,又开始了重操旧业,而他的一个买家 ,正是涂山囖,龙凤呈祥是二人的销赃地儿,那些金银器具不是融了便是被涂山囖拿去收藏或倒卖了。这一切的理由不难想象,一个无法继承家业的长子,其怨毒可想而知 ,试问你若是一国之君的长子,却偏是无依无靠的妾室所生 ,从而导致长子继承制无效,你要不要隐忍。不妨从继承权角度分析 ,先排除嬴家,芈虪仍活着 ,倘若真凶搞这么大阵仗是继承之战,不会毫无损伤,其次排除司徒氏,一个屠夫之家罢了,能继承的仅剩贫困 ,最大的嫌疑对象便只余下封氏、江氏、涂山氏及岑氏,若要论离家主之位最近,赢面最大,莫不是涂山囖,其余人皆无一合之力,父亲一死,便宜的莫不过自家兄弟或姐妹,我想,世间难寻如此成人之美的蠢人。”

王珡叉起腰,气呼呼地,“打人不打脸,你是不是在骂我?”

“?”

“如若你觊觎家主之位,我肯定会替你做的。”

“世间无你这般人,”王瓛对这个妹妹颇为无奈,“缺心眼的并不多。”

曹玲玲听着二人嬉笑打闹,不阻止,也不参与,待二人消停,才娓娓道来,“这一切的前提必然建立在是为了夺家主之位,凡事无绝对,虽然为了争一个家主之位,搞得满城风雨,甚至动用犭戾的毒液,我不太理解,但凡一个心智齐全之人都会拿去置换几辈子享用不尽的财富,区区家主之位,倒叫人生出杀鸡焉用牛刀之惑。知道犭戾的存在,又有法子能得到,必然了解其中价值。只需几滴不稀释毒液,东瀛之地便亡国灭种,作为战略武器,亦不为过,甚至能威胁整个大清。你还觉得药引案的理由是继承权?”

王瓛和王珡相视一笑,有些尴尬,合着都白讨论了。

“主人怎么看?”

“我躺着看,”曹玲玲慵懒地撑了个懒腰,侧躺在罗汉床上,盖着虎皮大袄,四围生着火炉,漫不经心的样子,“第一,找出真凶使用毒液的理由,第二,受害者的选择性,第三,他想得到什么,又得到了什么,第四,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

“还会有人死?”王瓛听到后,最为震惊。

“你俩都说了自己的猜测,所以我也想了一个,”曹玲玲打着哈哈言道,“药引案并非最终结果,而是整起阴谋的开始,真凶的目的或许是打算利用毒液做更大的事,而这起药引案仅仅是个试探,他应该还不懂如何控制药量,才导致有的吃了没事,有的轻症,有的却直接死亡。”

“无差别杀人?”王珡假装才反应过来,“所以并不是凶手刻意不杀死宋爱理和芈虪,只因为二人命大。”

王瓛却质疑道,“月儿父母不应是凶手吗?”

“下次结论,为时尚早,况我并这么认为。真凶应是有办法屏蔽毒液的人,而檀初九却死了,宋爱理也瘫了 ,天底下没这么蠢的真凶吧?”

“是不是,不应该将王八抓来问个子究竟?”

“静观其变,”王珡竟不急,派人盯着便是,抓了也无大用,问不出个子丑演卯,反倒过早打草惊蛇,失了主动,“我琢磨,再跟踪个三五天,看他还有哪些同谋。”

王瓛对她另眼看待,稳妥,太稳妥了。

“回头审问的活便交予你了。”

此话一出,王珡却推诿扯皮,很是不乐意,这种耗时耗力耗神的活计,他向来是来多少推多少,话语不吝啬献媚之态,“好姐姐,知你最疼我,你便是诗中所言的: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我自愧弗如,要不,还是你来?”

“你呀你 ,岂不知富贵本无根,尽从勤里得。你倘若是凡人,只怕也是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吧。”

王珡不理,朝向曹玲玲,吐舌卖乖道,“您也不管管,她都成迂夫子、腐儒、学究了,給她三天,必成酸寒溧阳尉,哪还有奴才的样子?”

“若说没奴才样,也是你,多日不见,情郎都有了,一点眼力见没有,主人都没有,你敢有,这是大不敬。”

“说归说,别扯上我,该喝的也喝了,该吃的也吃了,该谈的也谈得差不离,就按我的吩咐去做,你二人刮躁,我睡眠浅,就不留你们了,到点记得喊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