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几株花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赵茴的风寒病也好了,不过也还需要精心调养身体。
六房那边撒了个泼丢了三万两银子,虽是窝着火气,可也算是消停了。
三房那边此刻被官司缠身,那边已经写了状子递到了官府,赵保屏被状告杀人未遂被羁押入牢,三房的人都急的团团转,三祖父赵聪求到了老太太跟前,让她与赵颐说说情,去求一求秦国公。
赵颐得了消息,让白芽亲自去了西院一趟。
“你说要多少银子,只要能把屏儿换出来,要多少我都给。”赵聪听到白芽说秦国公不在京中,立时着急了,“我知道颐儿有认识不少的门路,只要她肯帮忙,她要什么我都给。”
白芽听到三房的话,神情爱莫能助。
赵聪看着白芽不愿带话,神情颓丧片刻,一副豁出去,老脸不要的架势,问道:“颐儿现下在何处?”
“大小姐正在和二小姐一起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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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颐今日心情极好,她回来一会,赵茴便去寻她了,刚好赶上赵颐用晚膳,赵颐将她留了下来。
赵颐对赵茴并没有完全放下芥蒂,她对赵茴的感情,她也想过了,最多的是亏欠。
看着赵茴坐在一旁吃着饭菜,粉粉的小嘴鼓动,赵颐鬼使神差的给她夹了些菜。
“谢谢颐姐姐。”赵茴眼睛弯成月牙儿形状,声音甜甜的。
赵颐听着不免多看了一眼赵茴,她敛眸须臾,声音放柔了些,道:“我这几日让人为你寻了位女先生,往后不必让梅嬷嬷教你认字了。”
“啊?茴儿不能跟梅嬷嬷认字了吗?”赵茴惊讶的问道。
“也不是,梅嬷嬷可以继续教你,但还有另外的先生来教你认更多的字。”赵颐耐心的解释道。
赵茴听懂了,糯声回道:“好,谢谢颐姐姐。”
赵颐抬眼,看着小家伙陈恳的道谢,弯了弯唇角,继续吃起了饭。
不多时,白芽来禀,西院来人了。
赵颐侧目望向房门处时,三房已经进来了。
赵颐起身行礼,赵聪笑着点头应着,须臾望向了一旁刚刚吃饱的赵茴主仆。
梅嬷嬷是个有分寸的,她往前走了一步,欠身道:“大小姐,老奴想带二小姐出去消消食。”
赵颐侧目看过去,轻轻颔首,道:“去吧。”
赵茴随着梅嬷嬷往外走,经过赵颐身边时,抬头看了过去。赵茴可没忘记上次闯院子的人的模样。
赵颐见赵茴脸上的担忧之色,唇角浅笑,轻声道:“没事。”
赵茴得到赵颐的话,又看了一眼一旁脸上一直挂着笑的长辈,抿了抿薄薄的唇瓣出去了。
赵聪见主仆二人出去,双手紧张的握在一处,露出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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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颐出面,三房出了四万两银子将赵保屏捞了出来。
赵颐也给了三房姑爷外室那家人一万两作为报酬,赵颐让白芽算了算账目,她父亲去世的这三年,这几房暗地里撬的生意捞得油水,差不多都吐了出来。
唯有四房那边,她花了些银子,让他的货物高买低卖赔得血本无归。
赵颐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是自己的即便得到了也会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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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颐院内的小姑娘一天一个样,从枯槁瘦弱,被赵颐一点点的养的白胖起来,水灵灵的模样,越发的招人疼爱。
候鸟来回飞越,廊下家燕巢穴一年又一年的缝缝补补,赵府安稳的渡过了几年。
这期间,赵颐对赵茴的事情更上心了些,在府中的每一日几乎都要过问一遍赵茴的起居饮食,以防止旧日里的于赵茴而言的灭顶苦难重演。
陈国新君继位二年。
赵颐当年因做出了湛蓝色的瓷器进献给老皇帝,在秦国公与一众臣子的上书下,老皇帝遣派使臣前往大鞍国,几番交涉后,开通了两国商贸。
赵颐将生意拓展过去,在那里承包了大片荒山。
两国边境处。
经过几年时间的沉淀,越发有着成熟韵味的赵颐,身着一身青色交领襦裙,乌发倾洒在盈细腰间,坐在镇上的茶楼处倚靠着窗边。
常年混迹于生意场上的赵颐,眉眼更加坚毅,虽是面容清冷,可却生了一副好皮囊。
一动一静,即便不言语,别人在看到她的时候,眼前也是一亮。让人不容忽视的美貌,让她不爱笑的性子在生意场上补足了不足之处。
修长白皙的指尖端着茶盏,赵颐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发着呆,等待着今日的买家。
“大小姐,秦大人来了。”赵颐的丫鬟上楼来禀。
赵颐将手中的杯盏搁置,慢慢转身朝着楼梯处看去,很快,秦无迹一身鸦青色装束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秦大人。”赵颐起身低首行礼,是从前那副清清冷冷的声音。
秦无迹低首还礼,“赵老板。”
赵颐闻言轻笑一声,换了称呼:“秦姐姐。”
秦无迹唇角微勾,道:“颐妹妹。”
两人几年前第一次交易时便是这般生疏,几年接触下来赵颐倒是觉得秦无迹并不是如外表那般冰冷。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