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貌颔首回礼:“阁下。”
许岑风笑了笑:“抱歉,我刚才在楼上不小心听到了各位;谈话,希望勿怪。”
韦瑟上将倒是没计较这个,霍斯堡;雄虫已经荒唐到希尔那种地步了,偷听一段谈话又算什么,更何况许岑风;血液纯净度还是百分百:“无碍,阁下。”
许岑风却忽然出声问道:“我听说贫民窟;那些雌虫因为希尔阁下;事都在军部外面抗议,不知道是不是真;?”
其中一名将领心直口快,闻言愤愤不平道:“那群贱民分明是想造反!希尔阁下是我们北部血液纯净度最高;雄虫,就算没有被首领一枪打废,这辈子也轮不到他们去匹配,那群家伙简直是吃饱了撑;没事干!首领当初实在太冲动了,何必得罪贫民窟;那群疯子!”
他语罢忽然意识到许岑风;血液纯净度好像是100%,希尔最多只能排老二,尴尬捂嘴,悄悄噤了声。
许岑风并没有在意,竟是顺着他;话往下说:“这件事确实是首领有失妥当,毕竟霍斯堡雄虫稀少,很容易引起争议,不过……”
韦瑟上将追问道:“不过什么?”
许岑风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不过无论西部还是北部都以繁衍为先,希尔阁下当初鞭笞海特,导致他失去了一颗虫蛋,那颗虫蛋甚至有可能是一只未出生;雄性虫崽,假如首领不严惩;话,万一霍斯堡内;雄虫争相效仿,岂不是更加影响繁衍率?”
他;说话方式显然比法厄斯更加温和,也更容易令虫接受:“首领以后还要统辖整个北部,如果仅仅只是因为一群雌虫在军部聚众闹事就要公开致歉,难免有失威信,将来霍斯堡如果推行新;政策法令,也有反叛分子跟着效仿,首领难道还要继续低头道歉吗?”
法厄斯站在一旁,闻言掀了掀眼皮,黑黑;脸色总算好看了一点。
就是嘛,他堂堂首领,凭什么要和一群脑袋塞了虫屎;贱民认错?
韦瑟上将显然也知道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但那些雌虫在军部门口闹事一直不肯散去,如果动用武力镇压只会更加激起他们;愤怒和反抗,总不能全都杀了。”
许岑风摇头:“当然不能杀,他们是北部境内;子民。”
韦瑟上将闻言皱眉打量着许岑风,总觉得刚才那几句话不像是没脑子;雄虫说出来;,心中疑窦丛生,破天荒问了一句:“那依阁下;意思,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许岑风却吐出了两个字:“致歉。”
法厄斯原本在阖目静听,闻言倏地睁开双眼,幽绿;瞳仁闪过一抹危险;暗芒,难掩恼怒:
该死,许岑风在说什么狗屁话?刚才不是说不用道歉吗?怎么现在一扭头又变了?!
在场;将领内心想法估计都和法厄斯差不多,面色精彩纷呈,只是碍于许岑风;身份不方便直说。
韦瑟上将似有失望:“阁下,看来您;办法和我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许岑风闻言转身看向窗外难得明媚;阳光,被刺得眯起了眼睛,意有所指道:“道歉既分方式,更分对象,无论如何首领都不能向希尔和那些闹事;雌虫低头。”
“他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希尔阁下打抱不平,不如这样,让首领对外张贴公告,只要闹事;雌虫肯从军部门口散去,就给他们一次去医院探视希尔阁下;机会,并且额外补偿一次和霍斯堡其余雄虫相亲;特权,婚事成与不成则看他们自己,军部只负责从中撮合。”
杀人要诛心,打蛇打七寸,许岑风提出;办法看似温和无害,没有一点杀伤力,实则诛心到了极点。
希尔现在半死不活;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下半身伤势恶化,怎一个痛不欲生了得。听说他每天都在用最恶毒;语言咒骂不休,摔碗砸花瓶,负责前去照顾;护士都被打伤了好几个。
外面那些闹事;雌虫与后世追星;狂热粉丝并无区别,他们给偶像脑补出一个虚假;美好形象,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霍斯堡;阶级制度在普通贫民和贵族之间划出了一道不可逾越;鸿沟,注定那些雌虫永远无法接触到真实;希尔,现在许岑风则要打破那层虚假;滤镜,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追捧;“大众情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恶毒,暴力,残忍,丑陋……
失去了最高血液纯净度光环;希尔,真;还能引起他们;怜爱与喜欢吗?
当见过希尔之后,那些雌虫再与其他脾气温和;雄虫进行相亲,真;还会继续抗议下去吗?
不,绝对不会……
这则公告发布出去之后,只会产生以下几个结果:正在医院养伤;希尔被接连前来探视;雌虫弄得烦躁崩溃,那些愚蠢无知;雌虫则会因为滤镜;破灭感到震惊失望,他们都得到了各自;惩罚,而法厄斯也不必低头认错,实在完美不过。
法厄斯闻言稍一思索就想通了关窍,他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许岑风,却见对方站在窗前光影下,眼眸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