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惧伤病的晴柔(1 / 2)

以往的一切似乎证实晴柔童话般的存在。  随着人们传颂着佳话,她的一切仿佛都在顺风顺水中度过。  这一天,小伙伴们玩丢沙包玩累了,就坐在压玉米面的大石碾台上,双腿悠荡着。  坐了一圈的小伙伴中有一个叫小三的男孩子,突然爬起来站到上边,大声说:“你们谁敢从这个碾台上跳下去,我以后就是谁的保镖。说话算话,我可是从小就跟着我爷爷学武术。”  “你是学武术的,跳上跳下都没问题。我们哪敢和你比,万一跳下去腿摔断了,到家还得挨打。我才不上你的钩。”  “你又不是鱼,我也没放鱼饵。爱上不上,叫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那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三儿,我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我跳下去,你就得当这里每个人的保镖。他们说以后上学了会有外村的孩子欺负咱们村的,你会武术得保护我们啊。”晴柔在碾台上站起来,用手指着坐在这里的所有小伙伴说着。  “你真会开玩笑。咱们都不一样大,多一岁少一岁的。我怎么保护?又不是在一个班上学。”三儿一咧嘴笑了,吸了吸鼻子,表示不同意。  “可是,咱们虽然不是一个班,但都在一个学校。天天能看到,怎么不能保护?”胖乎乎的小宝也站了上去。  “我毕业了怎么办,你们谁保护?”三儿继续表示着不同意见,“我可不能留级,多丢人。”  “谁让你留级了,你要边上学,边保护我们。然后每天放学教我们练武术,等你走了我们都能保护自己了。”晴柔拍了一下三儿的后脑勺,“对了,今天我要是跳下去,你从今天开始教我们!”  “我就不信,这么多男孩子都不敢,你敢?别以为人家叫小女王,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这可是有危险的,到时候哭天抹泪,把鼻子冲跑了,也没人帮得了。”三儿说着一扭头看向别处,还冲几个比晴柔大的男孩子使了个眼色。  晴柔腰一叉,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说:“你别说废话,到底同不同意?是不是胆小了,还就是个吝啬鬼不愿意教我们。别管我哭不哭,只要我跳下去,你就得说话算数。”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挺犟。我同意了,你跳吧,但是真要摔坏了胳膊腿的,可别让你爸妈找我们家去啊。这是你自愿的,跟我无关。”三儿表情也严肃起来,又用手划拉了一圈说,“你们都作证,是她自己愿意逞能跳的,跟我无关。再说,说别的村孩子欺负人,哪有?我怎么没人欺负,别想得太恐怖。”  “不管有没有人会欺负咱们,学了武功才是真牛。”晴柔听到三儿答应了,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她觉得利用这个方法,让大家将来很厉害才安全。  “扑通”一声,“啊!”“快看看,她起不来了。”“摔胳膊了,赶紧找她妈去。”“她爸在家呢,他有力气能背动。”晴柔跳下去了,趴在了地上,胳膊压在了身下,一股剧痛袭来。再加上小伙伴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声喊叫,弄的晴柔以为自己死了。不过一睁眼没事儿,就是一条胳膊动不了了。  “老叔,您快去看看吧!晴柔从碾台上掉下去了,胳膊好像折了。”三儿的大哥都结婚了,从村里排辈,就自己定了称呼。三儿素来有飞毛腿称号,他很快就跑来了通风报信。  艾祥正在给女儿和妻子做饭炒菜,青菜刚下锅,就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放下锅铲,把灶里烧了半截的木棒抻出来放到锅台边的泔水桶里,木棒遇到水嘶嘶地冒着白烟。  艾祥拿起两块木板和一根麻绳就跑到碾台下,发现晴柔在地上坐着,一只手托着另一只胳膊肘,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没有说话,用木板把女儿的胳膊固定好,再用麻绳麻利地缠了几圈,然后直接抱起女儿奔向了医院。  这里所谓的医院,在村里只是个诊所。和这伤筋动骨拍X光片,根本没有任何瓜葛。但是这里可以打电话,联系大医院派车来接走。晴柔疼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透了。艾祥知道,自从自己带着女儿打预防针那天起,她就没有叫过一声疼,没有流过眼泪。女儿这么小疼得汗水打湿了衣服,自己心就像被人揪着一样。  终于到了大医院,拍了片子,打上了石膏固定,挂上了点滴,好歹给输液止止疼。  晴柔的脸上有了笑容,但是脸还是惨白惨白的。艾祥本想好好问问,为什么好好地玩着,胳膊怎么会骨折。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来的,还是被人推下来的?但是这么小的孩子,如此坚强,如果她想说自然就会出来龙去脉。如果她不想说,艾祥也不问,相信通过这一次女儿肯定会长教训。  父女俩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达成一致,等回到家不能告诉妈妈,要不然她会担心得睡不着觉。  回到家,果然,宜恩左问又问,这父女俩就像成了哑巴,不再吱声。  见这情景,宜恩也不问了。问了他们也不会说实话,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埋头给女儿做了一个大布袋子,用宽带子吊在脖子上,减轻负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晴柔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水米不进。艾祥和宜恩也没着急,想着,兴许是孩子有火,过一宿就没事儿了。半夜突然开始发烧,还说起了胡话。  紧接着一趟趟往厕所跑,晴柔开始闹肚子了,脸色更加难看。身体也变得虚弱起来,再也没有了笑容,也少了说话声。  只能再次把她送回医院,正好来了一位很有思想的年轻大夫,他查阅资料,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