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的天气本来就足够让人瑟瑟发抖,更何况还是半夜三更?和杨桦这女人滚过床单的漆匠果然按照约定,早早隐身于榕树后边。 月色如钩,一轮寒月慢慢地从东边爬上来,借着惨淡的月光漆匠打量着对面的铝合金门市,睡了立民女人的他心中不由自鸣得意起来。 可是瑟瑟寒风哀号着,似乎在嘲笑着他,一股彻骨的寒意却上心头,一种歇斯底里的失望占据着他的大脑。 就十二点了,莫非这个死女人变卦了?立强此刻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好你个杨桦,你贪了我的钱,竟然还如此玩我? 老子光脚不怕你这个穿鞋的,现在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玩我? 你杨家庄也不打听打听,你胆子太肥了! 漆匠内心斗争着,想着女人洁白的胴体,特别是那柔嫩的肌肤,漆匠不时咽着口水。眼前不时回放着傍晚两个人苟合的画面,杨桦的裸体实在太诱人,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漆匠实在舍不得,他等待着这个时机太久了…… 想到这些,他顿时热血沸腾,身体内早已暗流涌动,雄性荷尔蒙快速分泌,下半身更加难以矜持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情的刺激让这对臭味相投的男女欲罢不能。虽然这无异于飞蛾扑火,但是此刻他们义无反顾。 于是,他决定再等等,也许是她不容易脱身,也许被什么偶发事情缠住了。一定是的,凛冽的西北风毫不留情地吹入漆匠健硕的身体,他下意识地裹紧棉衣,两只眼睛闪着光盯着东边,期待着那个妩媚的身影的出现。 其实世间懂得爱情的男子是在是太少,在男人心里真正完美的女人,总是随着时间,阅历的变化,不断地变化着!你永远达不到的。 故而不论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都永远有不能让男人满足的遗憾和欠缺,所以男人总是永远渴望别的玫瑰魅惑的来临。 等待是最急人的,欲火中烧的漆匠立强正准备冲到路上,甚至都想好了到小舅的屋檐下听墙跟,可是一想小舅家那条小黄狗即刻打消了念头。 乌云一次次遮住了天空中那轮残月,漆匠的心也一次被无名之火灼伤。他发誓要回那3000块血汗钱后,再也不理这个水性杨花的死女人了。 就在漆匠万般纠结的时候,突然他听到几声狗叫,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到东边路上急匆匆走来一个人,漆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她吗?他连忙躲在树后观察,做贼一样的两个狗男女生怕弄巧成拙。 人走近了,漆匠分明看到了杨桦这个风流女人,她那步态里都带着几分搔首弄姿。 杨桦看不到人,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静心等候着漆匠。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小蛮腰,杨桦刚要叫出声,一双喘着粗气的嘴粗暴地吻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双手从上到下不安分起来…… “你又猴急了,大事要紧!”这熟悉的动作唤起了她的肌肉记忆,她即刻明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漆匠。 漆匠像个听话的孩子立即停下手,他问杨桦:“我还以为你不跟我走呢。” “老娘一言既出。” “够爽,我就喜欢你这性格。”漆匠看着女人今天打扮特别迷人,“怎么到现在啊?” “不提了,小夏非要和我睡,你不知道这丫头缠人呢,她夜里抓住我才能睡得安心。” “哦,那我们——” “你车子带了?” “带了。” 漆匠前两天偷了一辆大半新的摩托车,他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后推了出来。 “你还有这个?”杨桦赞许道。 “那当然,为了你,我必须有啊。”漆匠得瑟道,“上来快走,良宵一刻值千金。” “来了,死鬼。”杨桦左手搂着男人,故意将身体贴进漆匠,漆匠顿时兴奋起来。 摩托车冲上了进城的山路,灯光在黑夜里显得特别耀眼。路上两个人说着荦话,笑声撒了一路…… 小舅正在睡梦中,突然听到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他睁开眼一看是小夏:“小夏,怎么了?” “我要俺娘!”小夏哭得稀里哗啦的。 小舅安慰道:“你娘一会儿就来了。” “夏她娘,夏她娘——”小舅的声音渐渐加大,可是却无人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却上心头,难道…… 有过前车之鉴的小舅顿时头皮发麻,他抱着小夏下了床,可是哪有杨桦的身影? 出鬼了不成?她也跑,不可能啊?她没地方跑啊! “三儿,怎么啦?”小夏的号啕大哭惊动了外公外婆,外婆慌慌张张地穿着外套跑出来问。 “夏她娘不见了。” “啊?”外公一掀门帘他吃了一惊,“深更半夜的,是不是上茅厕——” “奶奶,我要俺娘!”外婆听着小夏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忙伸出慈爱的双手接过了小夏安抚着。 “爹,都找过了,没人!” “唉,家门不幸啊!”老实巴交的外公生着闷气,他掏出旱烟抽了起来。 “爹,你们做什么呀?”小龙揉着眼来到堂屋。 外婆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拉过小龙问:“小龙,昨晚你吃粘饼去叫你娘记得吗?” “奶奶,我记得,俺娘还给我五块钱呢。” 哦,这个守财奴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舍得给孩子一分钱,仿佛这两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外婆继续追问:“漆匠家当时有啥人?” “叔叔家门关着,就娘和叔叔在家。” 小舅外公一听即刻明白了,他们不约而同拔腿向东边漆匠家奔,小黄狗跑来跑去跟着,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