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世间普通的妻夫更加的紧密,那所有扭曲的情绪都储存在对方的身躯,如同半身,无法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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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下流做派…”
平生读的也是圣贤书,从不去那等烟花柳巷之地,世女的脑海里,发带还只停留在它作为发带的正经用途上,现在被这般的压制住,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发展。
而从小在乡间长大,村里的长舌夫们,讨论的尺度可远远不是世女能够想象得到的,而他耳濡目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妻主…见笑了…算不得什么卑鄙无耻的下流做派,不过是些闺房乐趣…难不成妻主从未听闻过?哎呀,不是说才高八斗吗学富五车嘛…”
她感觉血压又要上来了。
“…怎么可能?!我怎会像你这等浅薄之夫,我自然是…”
那漫长的战争才刚刚拉起序幕,到最后乃至已经飘飘乎不知身处何方,到最后干渴又疲倦,意识模糊的陷入极深的睡眠之中。
梦里都好像如同在游泳一般上下起伏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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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落在暂时租赁的宅院后门,夫郎穿着端庄的当家主父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人面前的凌乱衣袍,怀抱着被外衫紧紧裹住,陷入沉睡的妻主。
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然后便皱起了眉,轻了。
她雪白的小腿露出一截,同他脖颈处如出一辙密布的红痕,令偷偷眼神撇过来的小童满脸通红。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环抱的更加严实,宽大的衣袍连她露出的脚尖都完完全全的遮住了。
恍惚的烛火在他的漆黑的眼眸中明灭不定,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这小童年龄也到了,应该将她安排到其他的庄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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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觉睡到了太阳高起,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模糊着,昨天的放肆让两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睡,而无人打扰的结果便是双双紧闭大门,不知时间。
她眼睛还尚未睁开,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双腿与他交缠,无意识的动作间,又顶着她的膝盖和小腹了。
她悄无声息地后退,但也却被同样紧闭双眼的他掐住了腰,一把拉进,昨天的那场盛宴,令她进段时间都想清心寡欲
而此时,好巧不巧,门外却突然被小童敲了,家里来客人了。
“你去”
她眼睛都没睁开,一脚将他踹下去,他早上不甚清明的大脑,等到摔到柔软的地毯上时,也已经清醒了。
“你是大人…你去”
他忍着被踹下床的怒气,拽住她的脚踝,刚想将她也拉下床。但手握住的细长脚掌轻薄的肌肤可见血管,上还残留昨夜肆意的痕迹,令他下意识的用拇指轻轻的摩擦着
他满脸通红的双腿夹紧,不争气的东西!
“…记得擦干净…速战速决…”
她闭着眼睛,意识又有些模糊了。
他本来想要下意识的反驳一句,但是看着被他握住的匀称小腿
没擦。
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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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速战速决,带着郁气,他进到大堂,皱眉看见了那一袭纯白的,如同带孝的身影。
刺的人眼睛发疼。
看此人的第一眼,他就不喜欢。
他那纤细瘦弱的身形与气质,与他当年的模样有些类似,他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一是他现在成长的身形不适合再这种形象,第二个是他现在已经是世女的正君,端庄而能力出色能当大任的正君。
早起被赶出去,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他神色阴郁到挂不起笑。这是夫郎第一次正面会见他,传闻中那出三人青梅竹马,两人两情相悦终得眷属只留下一人的求而不得,乃至远走京城戏码的主角之一。
夫郎在氤氲的雾气中湿润了一下干涩的眼眶抬起脸来又是那温柔大方的笑,心不在焉的和对方寒暄着。
“那天约三娘出去,因为临时有事,没能及时赴约,她不会生气了吧?”
“三娘从来都没有生过我的气…这一次…她为什么没出来见我?…”
夫郎摸了一下额头,尽量压制住逐渐上升的血压,真是浪费他的精力,竟然还在稍微分出了一点心思,听他在讲什么…
这个人是真的不清楚吗?发言愚蠢到让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心了。
有一点好笑。
他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对他意有所指呢?他再不济,也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
“这位…公子…女男七岁不同席,妻主也已经成亲,你也有了婚约,应当懂得避嫌的道理吧?”
“…你不要误会,我们就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急得兔子眼红了一圈,使劲的摆手。
啧…没想到自己以前那么讨厌的…夫郎难得的居然反思起来了。
“公子难道真的不清楚?约一个曾对你有心思的女子出去可不是什么天真活泼无拘无束的个性可以解释的…说起来你们一个两个到底把她当什么啊…狗吗?”
夫郎浓密的眼睫垂落,吹了一口茶杯的雾气,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看着是人实际上像狗一样,有需要的时候就喊她过来,不需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