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的目光下改口,“男同学多照顾照顾,免得她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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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缺乏艳阳天。
晾在宿舍阳台的校服经过一个白天已经晒干,秦望抬手摸了摸西装外套下摆,布料有经阳光充分照射过后特有的温暖与干燥触感。
她将外套取下来,拉开空荡荡的衣柜。两套属于自己的换洗校服、几件陈旧的T恤和长袖填不满她的个人衣柜。秦望将陌生人的外套收进衣柜里,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才合上柜门。
清洗之前,她检查过校服口袋和衣领标签,衣服的主人并没有留下任何身份讯息。
她能做的只是将衣服洗干净后收好,日后或许有物归原主的可能也说不定。
度过了生活的最低谷,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修养几天之后,脚踝扭伤也已大好。秦望依旧缺钱,这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弥补空缺。
周六周日的时候秦望没有再待在学校里。
寄宿制学校在周末会允许家长探视,也有不少学生趁此请假外出,秦望在室友的帮助下借口有家长陪同,一出校门就同他们分道扬镳,独自搭乘公交车前往兼职地点。
通常是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顶着四十度烈阳闷在玩偶服里换取微薄工资,虽然辛苦,她也没有太多挑挑拣拣的余地。
秦望也思考着或许同吴甜一样申请走读,这样她可以在五点多上完课之后就离开学校,如此就能挤出打工的时间,但是住的地方是个大问题。
在外租房开销太大了。
这样的想法只好暂时作罢。
第一次结束兼职,秦望把现金塞进口袋,心情还算愉悦。系统跟在她身后,和肩膀隔着大约一个拳头的距离,她问:“怎么了?”
系统还是不说话,秦望以为它心情不好,没有刨根究底。
它的低沉持续了一段时间,像桌面摆件一样在秦望课桌边角站岗,兀自沉思。秦望把刚写完地理作业合上,吴甜戳戳她的肩膀,秦望把作业递给她。
“你这样不行。”秦望说,“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光是抄上去只是应付而已。
吴甜撅嘴:“但你每次都给付梨抄……”
秦望解释说:“那些题付梨都会,她只是不想写。地理老师布置的作业是有点过多,知识点重复率太高,不做也行。”
“那我为什么……”
秦望搬开她和吴甜中间的那堆书,“月考成绩下来你就知道了。”
吴甜搬着板凳往秦望这边靠,嘴上不太乐意,但身体很诚实,脑袋也偏过来看练习册。
她习惯性地抬起中性笔,顿了顿回到自己桌上找出写了一半的练习册,在上面圈了几道题推过来,乖乖说:“这个我不会算。太阳高度那一块不太懂……”
课间十五分钟,秦望三言两语就讲透了吴甜一直不太明白的一个知识点,吴甜满眼崇拜:“小望,你好厉害哦。讲题水平高过我妈给我请的家教……我说真的。”
上课铃一响,她迅速搬着板凳回去,任课老师风风火火地拎着一沓试卷走进门。
“月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课代表过来发下试卷。”老师清清嗓子,端起保温杯呷一口,“成绩我就简单讲两句,年级最高分依然是我们班的秦望同学,非常不错。”
领到自己的试卷,吴甜苦着脸,“看来你说的没错。再抄你的作业我妈指定得揍我了。”
“现在学也来得及。”秦望宽慰。
吴甜若有所思:“你有没有想过要做家教?”
话题跳跃得好快。
秦望:“?”
她笑着轻拍吴甜的肩膀,“好好听课。”
四十五分钟课程吸干了吴甜的精气,她倒在课桌上,将脑袋埋进臂弯里。下午的第二节课,正值困倦的时刻,班级里睡倒了一大片人。
秦望的桌子被人敲了敲,她茫然抬头,权益委员压低了声音,“晚上六点吃完饭后去勤业楼开会。还是和平常一样,记得带好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