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2 / 3)

牌将当季新品送上门挑拣所带来的所谓“快乐”更切实,她充分意识到自己是个有主观能动性的人,她能决定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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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又回到了工作里,这一次因为有了异乎寻常的动力,变得更主动也更忙。

比起在书店工作时坐在办公室的清闲,新工作对体力有了更大的要求,短途出差已经成了常态。秦望最新接触的项目是有关贫困女孩的资助,她走访了几名受助少女了解近况,一回家就倒在沙发中,累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迷迷糊糊里有人凑过来,秦望勉强抬起一只手搭上江砚的脖子,任由对方替自己按摩酸痛的肩颈。

“左边一点……”她偏偏头,方便江砚动作。

确认关系没多久后秦望就搬来了隔壁,等隔壁租期到期便不再续约。身为热恋期的男女朋友,两人一天之中要见面的时间实在太长,住在一起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江砚半跪在沙发边,一边替她按摩一边问:“去床上睡好不好?沙发上不舒服。”

“嗯嗯。”秦望光应承,没动,谁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清楚江砚说了什么。

有男朋友之后大抵就这点最好,不管几点到家都有人迎上来。

身体骤然腾空,秦望很放松地瘫在江砚臂弯里,眼睛都眯了起来。

江砚抱她进了主卧,把她放进松软的床铺中。

暖气温度略高,秦望喊热,江砚帮她解了外衫。

“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该去接你的,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床头柜放着钟。

秦望一瞥,已经是凌晨两点。她运气不好,返程车票售空,只有夜里的车次,车辆飞驰间把日夜都颠倒。

往被子里钻了钻,秦望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叨,也不觉得烦,道:“都这么晚了,不高兴吵你。”

江砚也是刚醒,头发压的微乱,穿着贴身的睡衣,肌肉线条在布料下微微明朗,如同雕塑般优美。要不是累得够呛,秦望指不定已经上手了。

秦望出差的这段时间江砚总是很难习惯,入睡之后时常会猝然醒来,耳旁仿佛能够听到不存在的脚步,行李箱在地板上滚过的轱辘声。

他怕秦望在外面吃苦受委屈。饭菜是否合胃口,天冷了是不是记得加衣服……秦望对天气冷暖一点都不敏感,她甚至不知道H市的冬天是酷寒的。

即使会有人看在江丞玉的面子上照应她一些,外面的生活到底不如他的庇护下安全。

哪怕有再多再多的惶恐与不舍,他也只能按捺住那些阴暗的情绪,只望着她展翅高飞。

他忍耐痛苦,仍觉幸福。

“下回要叫我。”江砚也爬上床,床垫塌下一块,床垫送着秦望往他怀里滑了几分。

他扶住她,用温热的手掌继续帮她松解僵硬的肌肉。

说话时的语调和完全清醒时相比,有种慢吞吞的倦,“别让我担心。”

他俯身亲了亲秦望的脸颊,嘴唇印在柔软的脸侧,微微湿润。

“你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担心。我能够照顾好我自己。”

秦望压着江砚的脖子,用嘴唇去寻找他。男人单手撑在她身侧,睫毛扫着她的脸,秦望亲的正专心,江砚齿间泄露出模糊的字句。

他被亲的迷迷糊糊,不忘问她:“你饿、饿不饿……?”

因为缺氧,江砚的脸已经通红一片,血液一路冲到了脸上,乱了呼吸。

秦望尚且不知自己的面孔也水光迷蒙,没好气咬他一口,正中脸颊,微微凹陷的齿痕没用力,不一会儿就消了不少,只留下一个印子。

“吃什么?”

她以为他在不正经,江砚考虑了一会儿,顶着那鲜艳的齿痕,却是说:“冰箱里有面和速冻水饺。”

秦望手臂泄了力,倒在床上。

她拽着江砚睡衣的系带,稍作考虑。

“吃面。”

冬夜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再熨贴不过。

秦望洗完澡散着头发从浴室出来,面差不多也好了。

形状近乎完美的荷包蛋趴在面条上,黄澄澄的蛋黄和雪白的蛋白,像是游戏里的贴画一样精致,浮动的腾腾热气带着香味扑面而来。

秦望捧着碗吸溜面条,长发半湿。毛巾将水分吸得半干,解开后发梢又往下滴水,江砚拎着吹风机,捧起秦望的头发。

这吹风机秦望此前没见过,特意看了一眼方才评价道:“长得怪模怪样的。”

“网上说这个牌子的吹风机对头发好。”江砚道。

“你还了解这个?”

“这么漂亮的头发总不能粗心对待,有好的工具才能事半功倍嘛。”

秦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瞅他一眼。

他仿佛从为她吹头发这件事情里找到了乐趣,从前些时候购置梳子、护发精油再到现在买最新款吹风机,陷入一种小姑娘打扮洋娃娃一般的迷恋。

买了洋娃娃之后就要有更换的漂亮时装,洋娃娃豪宅,洋娃娃的大厨房和浴室……无穷无尽。

肚子在咕噜咕噜叫。

秦望无暇顾及其他的了,赶忙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再大口吃面条。鲜香的面条顺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