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很快就散去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基拉猜测,要么是皮皮鬼又在城堡的哪个地方捣乱了,又或者是有谁在走廊上玩大粪球。
她从一年级就开始跟自己的室友吐槽这事了,这种带着令人不适的气味的恶作剧,除了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之外,竟然还有很多人喜欢玩。
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一年级的孩子们也就十一岁,差不多还是小学五年级左右呢,初中生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些年轻的小男孩们,目前仍然处于一些对屎尿屁感兴趣的糟糕年纪。
基拉略带点嫌弃地抬起手指按住自己的鼻子,踮着脚尖朝斯莱特林宿舍的方向走去。
至少,没有人敢在地窖附近玩这种东西。
她轻快地走着,偶尔会选择从旋转楼梯的最后两阶一跃而下,脑子里还在分神思考着那个有关魔力流动的项目。
如果有什么魔咒、或者什么魔药能够让人看见自己体内的魔力就好了,在能够看见的情况下,应该会更加容易去感受到魔力这种疑似有点虚无缥缈的存在,在此基础上,再慢慢进行对魔力的操控练习。
对了,也别忘了记录在每个魔咒发出的那一刻,体内的魔力又是否会有规律地沿着某条线路流动。
基拉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准备顺路去桌上把自己的论文作业拿回来,却看见弗林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又在嚣张地展示他的大板牙,并且喷着唾沫星子。
“该死的,格兰芬多的人有了新找球手之后,天天得意地跟什么一样,凭什么他们能够破例就不说了,伍德那家伙还时不时兴高采烈地炫耀。”
“哼,今年的魁地奇比赛,我们必须把冠军牢牢地握在手中!”
弗林特的发言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显然都对哈利波特的特殊待遇感到非常不满。
其中情绪最激烈的,大概就是向斯内普申请破例加入队伍但是被拒绝的德拉科。
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虽然用午夜决斗坑了一把对头,但之后魁地奇受挫,又让这个在宠爱中长大的小男孩相当不高兴。
“基拉——!”弗林特眼尖地看见了他看重的击球手,扯着大嗓门喊道。
“正好你来了,我们决定从下周开始,每周的训练从一周两次增加到一周三次。”
弗林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除了技巧训练、体能训练之外,我们也是时候再增加一些战术方面的演练balabala”
对此,基拉选择放空大脑。
“嗯嗯,好的好的,都可以都可以。”
也不能怪她这么敷衍,毕竟弗林特向来都是在有关魁地奇的事情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
可问题是,基拉的生活里也并不完全都是魁地奇。
这项骑着扫帚的比赛是很好玩没错,但是魔法也很有趣啊。
想到这里,基拉突然觉得有必要再感谢一下,先前斯内普让她把选修课从五门全满改为只选两门。
唉,好可惜,本来还想看看时间转换器到底是怎么用的。
不过现在这些活动么,她也绝对可以轻轻松松地招架住。
少女琥珀色的眼眸如同被煮至融化的蜜糖,甜腻的同时又暗含着滚烫的温度,像炽热的陷阱。
“大家一起加油吧,”基拉轻快地答应,“我喜欢冠军。”
站在她对面的弗林特.马库斯被看得下意识红了耳朵根。
*
大概两周吧,也许是某次疲惫的魁地奇训练之后。
那看似充满能量的躁狂期结束了。
基拉在十岁时第一次睁开眼就发现了,发现在这个新的人生中,她所患有的、从上辈子带来的心理病症程度减轻了很多,不再那么像无休止的跳楼机,反反复复地上升和坠落。
这让她感觉很......轻松。
也不能说是轻松,总之就是紧绷的、疲于应付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吧。
这几年来偶尔会犯一次,但间隔时长都蛮长的,让基拉都对自己的未来抱有一种美好的期待。
也许在魔法界,那种由压力、焦虑、恐惧、失落带来复杂情绪,会得到减缓。
没有人会对基拉抱有期待,至少这辈子的父母......也不能说是更加看重塞德里克,但巫师们向来就不会有很多人畅享什么远大前程。
他们向来活得衣食无忧。
基拉一直是这么想的,她觉得自己是在为了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在学习,所有魔法相关的一切都那么有趣和好玩,而且还没有人对她抱有期待,无论她做什么都可以。
也许,真正的自由已经到来。
直到她上了周三的一节黑魔法防御术的课。
奇洛依旧是磕磕巴巴地介绍,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今天这这节课,我们要要来进行一场和和和博格特的实践。”
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布置被提前用魔法修改过,先前的课桌被罗列至一旁,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一个衣柜一眼的玩意放着,偶尔砰砰作响,像是关押着什么怪物。
“有人知道博格特是是是什么吗?”奇洛提问道。
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