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
她目光鄙夷,呵呵冷笑两声。
“方才太后生嫔妾的气,是因为嫔妾有皇恩却迟迟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说来也怪,大家都是后妃,为何太后娘娘就盯着嫔妾说,妍姐姐荣姐姐二位也是皇上的妃子呀,太后娘娘为何不说你们,是因为二位姐姐......”
不承皇恩吗。
她没有说尽,而是意味深长。
等二人回过味来,脸上立马都有了变化,铁青铁青。
妍昭仪恨不得将团扇丢她脸上,偏过脸,觉得晦气的很。
荣昭仪对上她埋怨的目光,只觉得心累。
这话茬明明是她先挑起,最后生气的也是她。
将二人堵得哑口无言后,清玉心情好多了,连带着看御花园里花草树木都觉得生的十分漂亮。
云琼拼命压抑着嘴角扬起的幅度。
首次见她说话如此刻薄,这后宫真是有意思极了。
高雯耷拉着眼皮,听她们讲了一阵,脸上情绪不外露,仿佛早已习惯一般。
喝完一盏茶,清玉便先行告退,拉着云琼去了别处。
“方才那样真有意思,你在这宫里倒是自在,没人能欺了你去,我看妍昭仪的脸色,啧啧,真是精彩。”
清玉笑得苦涩:“整日同她们勾心斗角,能有什么自在的。”
说着,她又想到云琼在外面的潇洒日子。羡慕道:“还是你好。”
云琼笑了笑,她确实过得很好。
不用伺候公婆,又不用同妯娌相处,丈夫更是对她忠心耿耿。
二人在御花园走了走,日头渐晚,云琼急着回去,先和她分别,却慈安宫接孩子去了。
清玉独自晃了晃,趴在一处栏杆,往下望。
池水中的小鱼围成一团,在池中打转,她看得入迷,微微踮起脚尖,作势伸手去捞池中的小鱼。
她周身的重量都压在栏杆上,脚尖从地面完全离开。
“——小心!”
清玉在听见这声音的那一刻,就感受到自己从栏杆上离开,腰部被一只手牢牢攥着,弄的生疼。
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被人捞到地面上坐着,头上的步摇都凌乱了,打在脸上。
她感觉自己是被摔倒地面,晕头转向好一阵才睁开眼看清跟前的人。
是个侍卫装扮的人,身量高大,脸部背着光,看不太清。
她保持着坐在地面上的姿势,眯着眼仰头。
看清她的装扮后,跟前高大的侍卫立马拉开距离,退到后面站着。
“奴才僭越,娘娘恕罪。”
在后宫能穿的这样华丽的,也只能是后妃娘娘了。
观木垂着头,避开眼前衣着华丽的女子。
清玉听他说话,莫名觉得有几分耳熟。
用手在地面上撑起,清玉发现腰后麻了一阵,有些起不来。
可能是方才摔的。
“那个,你能扶我起来吗?”
清玉将手伸过去,观木怔然片刻,痴痴看着眼前递过来的,如玉般纤细修长的手。
他不动,她晃了晃手,催促道:“你扶我下,我扭到腰。”
观木这才上前,他伸手想接过这只手,却迟迟下不去手,思考过后,他还是选择伸手抓住女子隔着衣服的手臂。
终于从地上起来,清玉用手撑着腰,感激道:“谢谢啊。”
观木又退后一步,垂着头,没有吭声。
清玉揉着腰,开始打量跟前沉默的男人。
她看了一阵,后知后觉,瞪大了双眸,吃惊道:“观木哥?”
观木抬起头,眼中充满疑惑。这位娘娘,怎会知道自己名字?
方才匆忙,他都未来得及,将娘娘的容貌看全。
眼下看清了,也同清玉一般惊讶,一张俊朗严肃的脸上满是错愕。
清玉一脸惊喜,欢喜道:“观木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清玉呀。”
观木点了点头,而后又猛然摇头,他面上纠结,瞪眼看着清玉这一身华丽装扮。
“我记得你,你是...清玉?”
他说的犹豫,面前的人依旧是顶着从前那张精致漂亮小脸的人。
可,为什么......
他望着清玉,清玉也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
如今她早已不是太妃跟前的小宫女,而是皇帝的宠妃。
清玉将揉腰的手放下,面上尴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以前观木在宫里当侍卫的时候,二人认识,后面观木说自己要去参军了,清玉就没在宫里见过对方了。
观木还没从震惊中醒来,愣愣地看着对方,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你,不当宫女了?”
清玉点头,说道:“事情很复杂,我,一时半会说不清。”
观木看着她不知道说些什么,高大的身影,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措。
气氛莫名低沉,清玉左右看了看,道:“方才,你就是,我,那个?”
她手指比划着,观木秒懂,指着二人边上的栏杆道:“你刚才在上面,我还以为你要掉下去了。”
原来如此,难怪他要将自己“救”下来。
想着,清玉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