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又一起命案的消息被广泛传言,消息越传越离谱,。明明只是一个人为的杀人案,却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中和鬼神沾上了关系。
“你知道吗,竹郊那儿又死人了,死法和崔家大少爷一模一样。”
“是不是崔文浩的鬼魂寻仇啊?当初在学塾里就听说赵邦和崔文浩反目……”
故事被描述得绘声绘色,瞬间闹得京城里人心惶惶。
为了避免骚动,官府只好派出士兵镇压骚动,遇见传播谣言的一律抓进监牢关起来。
皇宫
徐殿穿着官服脚下生风往大殿走,这次他要名正言顺地让颜鹤吃不了兜着走。
“臣徐殿拜见陛下。”
“爱卿免礼。”
徐殿一脸忧国忧民的模样,叹息一声,故作焦灼。
果不其然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爱卿何故长叹?”
“京城如今人心惶惶……”徐殿把京中发生的事告诉了皇帝,接着说:“若不尽快结案,只怕会造成更大的动乱。”
“大人有何见解举措?”
徐殿作揖,一切都在他的预想中,于是他按照提前想好的话回答着:“陛下设置监察府的初心是要维护律法威严,但设立至今,杀伤抢掠之事依旧屡禁不止,这与陛下初心并不符合。归根结底是监察府不得民心,恰逢现在杀人事件众说纷纭,乃是监察府得民心的好机会。”
“爱卿所言极是。”
徐殿继续说:“但此事不宜调查太久,臣认为应该设定一个限期。三天内抓出凶手,让京城的人心不再动荡,同时也能让监察府更具威严。”
“这……”
“既要决心整顿,就要让所有人看到决心。我会协助监察使颜鹤一同破案,帮助他扫除查案中遇到的障碍。陛下,您意下如何?”
“……”
皇帝上位几年,由于之前尚年幼,朝政都是徐殿帮着处理的。如今他已长大,但徐殿长久积累起来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
虽然表面上将皇权重新还给了皇帝,可实际上掌权的依旧是徐殿。
满朝文武见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一是徐殿处理的政务都处理得极好,自身也没有篡位的异心,就由着他去;其二是朝中官员大多都和徐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只有少数一部分持反对意见,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消息都石沉大海。
“皇上?”
沉默片刻后,十二冕旒下的人才缓缓点头:“就按爱卿说的做。”
“臣遵旨。”
*
颜鹤和沈商陆根据云舒的指路来到了竹林外,可放眼看去,只有高耸的竹子横七竖八,在狂风的席卷下摇来摇去。
“公子,快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云舒抬头望了眼天,拉着沈商陆的衣袖说着。
“你要回去便先回去吧。”
云舒哪里敢抛下主子离开,只得跟在沈商陆后头,脚下一步不停地走,嘴里也不停地说:“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打。少爷……”
“啊——”
云舒的注意力四处发散,好巧不巧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赵邦的尸体。
紧接着看见颜鹤和沈商陆往尸体的方向跑去。
沈商陆半跪在地上,第一件事就把赵邦的手抬起来,摸着他的脉搏,然后看向颜鹤:“这就是赵邦,但我们来晚了,他已经死了。”
沈商陆继续发挥着他在医学上的天赋,查看着赵邦的伤口:“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胸口上的伤是致命伤。”
掀开贴在身上的衣裳时,只有一道锐器划破肌肤的伤口,他的手比划着,说:“应该是匕首类的锐器,深入胸膛。”
“和崔文浩的伤一样?”
沈商陆又把手搭在赵邦的颈上,:“我没见过他的伤,不知道。”话音刚落,他就检查着赵邦身上的其他痕迹,却只有致命伤一处:“一刀毙命,凶手真狠啊。”
随后,他又动了动赵邦的关节:“局部关节僵硬、皮肤惨白……遇害时间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前。”
云舒在心中默默推算,然后以恍然大悟的状态惊呼:“一个时辰!那岂不是乔艾发疯跑出去的时间……”
在沈商陆的眼神制止下,云舒悄然闭上了嘴。
颜鹤看了眼尸体四周,发现了不对劲。
赵邦右手边的竹叶堆积的程度和正常落叶不一样,显然要厚上许多。
“这些竹叶是在掩盖他死前留下的什么证据?”
随着干枯竹叶被扫开,只有点点血迹的残留,根本看不出原先写的是什么字。
竹林另一边
“你确定是这儿吗?”李真问道:“我怎么觉得这儿很阴森呢?”
郅晗握着剑鞘,走在前面开路:“就是这儿,我听见颜鹤的声音了。”
“乔艾!乔艾!”……
李真突然晃着郅晗的手:“我也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郅晗被李真的大呼小叫吓得一惊,咬牙切齿地说:“你能不能别突然大叫啊,没被鬼吓死都被你吓死了。”
在郅晗即将动手之前,李真一抬眼看见颜鹤,拔腿朝颜鹤的方向跑去,还没赶到就被躺在地上的尸体吓得立刻停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