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蕴秀结婚,等到妹妹回来,我们就成婚。”武云海走进慕容洵的小筑内,表情冷冷的。
“你跟你母亲的丫头成婚?这合适吗?”
“普天之下也只有蕴秀愿意嫁给我了吧?也是她最能理解我。蕴秀已经怀孕了,我是真心喜欢她,想娶她为妻。您放心,我不是来征求您的意见的,只是想告诉您有这么一回事。”
“你师伯已经娶了花噙香,你娶苏蕴秀?她们虽然不是亲姐妹,可谁都知道她们是你娘身边的侍女,这样下去武林会怎么看?”
“你当年背着娘找那个小厨娘的时候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吗?自从你离开了偃龙山庄,你知道我和小白是怎么度过的?特别是小白嚷着要找‘爹爹’。长大后我和妹妹几乎无人提亲,无他,就是因为你!其实成不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偃龙山庄的名声因为你毁于一旦!罢了。我不想再理论什么。”
“落白和那个萧公子走到现在快谈婚论嫁了吧?我算是不能管她了,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你知道萧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吗?竟任由他们在一起!”
“什么样的人?肯定比你好上百倍!你我都别急,可能到了明年我就当舅舅了,他们的孩子和你这外公一零儿关系都没有!你就是想看,也别想看到!”云海说完就要走。
慕容洵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并不介意:“等等,爹有话正要找你说,偏巧你就来了。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妹妹遇险了。那个地方我也知道,在落孤山。我总觉得你妹妹要出事。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你还关心我们兄妹的安危?我妹妹前段时间飞鹰传书,和萧公子在一起。你想怎么臆想随你的便,我们兄妹不用你来操心!你要是死了,就去找那个小娇娘就好了,别去找我娘!我不想我娘魂魄不宁!”武云海说着,拂袖而去。
此时已是夜半,慕容洵趁人不备,一阵轻功到了武如玉的墓前。“如玉,你在这也躺了十多年了。这么多年里,我想了很多,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当然也有少鸾,如果没有我,她不至于落得如此。这次我一定要去找落白,不然我难以心安。但是我有一种预感,此次我可能回不来了。到了那一头儿,我遇到你,遇到岳丈,一定磕头谢罪。”
慕容洵面色如常去看慕容安,此时慕容安还没有睡。这些年来,慕容安因为母亲高小鸾的死受了刺激落下的痴症,现在好了不少,但有的时候也是痴痴傻傻的。庄里的任神医虽是医者仁心,也只能一点点给他看病开药。
慕容安看见是他爹来了,嘿嘿傻笑,说话透着几分憨厚:“爹,您怎么来了?”
“爹不困。爹倒想问问你怎么不睡?”
慕容安指着桌子上的一堆复杂的玩具:“这是云海哥哥派人给我的,我再玩一会儿。”
慕容洵面露慈爱之色,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安儿,以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好好吃饭,你要听你哥哥姐姐的话。爹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云海哥哥今天夸我来着!爹,您去睡吧,明天您还要陪我玩呢!”
慕容安哄他道:“安儿听话,快睡去吧。不然明天早上就犯困了。”那慕容安是个孩子心性,由着慕容洵哄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慕容洵的脸颊贴了贴儿子的脸,眉头一皱,眼里的泪差一点流出来。
慕容洵起身用手抹了把脸,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就头也不回扬长决裂而去。
半夜里云海越想越觉得奇怪,晚上他再去找慕容洵,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又听闻小厮说马棚里丢了一匹马,就知道和慕容洵有关。他去找江水寒:“师伯,我爹。。。他不见了!”
江水寒也是一惊:“你爹不见了?他没什么亲人,能去哪儿呢?”
云海道:“他今天白日的时候跟我说他梦见落白会遇险,我没往心里去,只以为他是胡言乱语,可现在,他人就不见了。我怀疑他去落孤山找落白去了。”
江水寒一边和他走去牵马一边说:“这怎么话说?你爹是“半路出家”,不像我们自幼习武,加上我给他那一掌已经损了他的经脉,若是遇到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只怕招架不住,更别说救你妹妹了。”
正说着,只见慕容安跑了过来,头发都没梳,慌张地拽住云海的手臂:“哥,我听下人说我爹不见了,要不你们带上我,我和你们一块去找我爹!”
云海对他倒是没什么脾气,毕竟他只是个孩子,还不等云海说话,江水寒握住他的手说道:“孩子,你爹是去找你姐姐去了,给她送些东西,你在家里好好待着,等我们回来。”云海也对他说:“你若是冷了饿了,就找你蕴秀姐姐。”慕容安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慕容洵一路上渴了喝小溪里的水,饿了就讨碗粗饭或吃下烤得半生不熟的肉,困的时候在树下小憩一会,大多时候都骑马狂奔。他几次觉得自己要支撑不住了,但有一种力量驱使他往落孤山去。
武云海和江水寒一路狂追,也没和慕容洵碰面。两人心急如焚。
落白心情不错,换上了一身嫣红衣服,如同红莲般娇艳动人。萧乾看得如痴如醉,笑道:“怎么?还没到京城就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