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过不去,如果车陷进去了,今天谁都别想回去。”司机很强硬。经过一番争论,车决定回去。时间和路况都不允许再往里走了。 我心情沮丧,这是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捡石,那块米粒大的红玛瑙作为唯一的收获一直被常晓攥在手中。 “你不是说,好石头都在路上吗?”常晓问我。 “嗯——经过实践检验,这个规律不适用沙尔湖。” 车原路返回了,但是部长和领队没有顶住全车不满的抱怨,最终恳求司机往左拐到那片神秘沙山边,给大家一小时碰运气。 两个青海小男孩跟着我们往沙山方向走,一路上只有黑石头。登上一个山顶,景色壮美起来,连绵的雾霭般的黑色山丘死寂荒凉,如同外星球一般。 “来,我给你们照张相。”同车一个的叫“大陈”的业余摄影师拿着他的单反说。我和常晓坐在山顶的大石头上,背后是浩渺的黑色沙山,大陈给照片起名“荒漠柔情”。 常晓带孩子们走了,我一个人在后面缓缓跟着,袋子和来时一样空空如也。忽见一石头中隐约有个图案,我走过去了,又回头看了看,果真有个黑色的东西嵌在里面。我返回把它捡了起来。这是一块灰绿色的泥石,质地一般,但中央分明嵌着一个黑色的图案,张牙舞爪。 回到车上给人看,大家也说不准是什么,只说可作为奇石收藏。 中午在奇克台吃拌面,饭馆旁是一排石头店,里面堆着沙尔湖深处捡来的玛瑙、珊瑚化石和蛋白石。葡萄干玛瑙两块钱一颗,冰糖心玛瑙十块钱三颗。看上了一个黄粉色的镯子,像朵五月初开的蔷薇花,只是老板娘开价太高,没有买。回来后一直惦记着,到处寻找那样的颜色,再没见过。 后来我把那块带黑色图案的泥石给一个内行朋友看。“就捡了这么一块。”我遗憾的说。 “这里面有个化石。” “什么化石?” “我还说不准,你放在那里好好看看,看它像什么,给它起个好名字,配个底座,它就值钱了!” “值多少?” “至少一千个玛瑙。” 但是我既没给它起名字,也没给它配底座,我把它和黄冰糖石头放在一起,深深压在箱子里,上面放个惨白的风化野鹿头骨,守护着我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