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起诉等都是由我们检察院决定,会不知道羁押期限,但你的问题没交待清楚,关到什么时侯都可以。”
“我要求见律师,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
“见律师?你什么都不说,还想见律师,做梦去吧!”江检察官上前来对他吼道,他最讨厌这种浪费他们时间,让他们睡不成觉的人,“要想早点出去,先把你的犯案事实祥祥细细地写在纸上。”
“我没什么可写的!”水若山有气无力,但愤怒在心里翻涌。
下午四点,冯副检察长和刘局长再次到监视室,对水若山说,“我们苦口婆心,是因为你是审计局的,大家都是很熟悉的人,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希望给你最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要还是不领情,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听说你岳父母今年相继患病去世,而你老婆也一直身体状况很差,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家人想想吧,这么不识时务,到时把你送到外省、市去关押,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第四套审讯方案——恐吓。
水若山脑子里闪现他妻子纤弱的身影,和少不更事的儿子无助的目光。他真的很想对这些“神圣的执法者”说些什么,但他终于忍住,一方面是他确实精力不够,另一方面他也真不想再与他们争论法律的尊严和人格的高尚。
下午五点多,也就是水若山被监视居住的第48小时后,检察院决定实施第五套审讯方案。不再对他说服教育,直接送到看守所,让他在里面接受他人的教育。这就是前面说到的,水若山在里面度过的终生难忘的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