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再过些日子,敏颜便也该出嫁了,上次相见,敏颜同三皇子如胶似漆。
本以为二人也算一段良缘,可……
呼延玄彬半月前已经回了牧越国,准备不日迎娶敏颜公主。
此次春狩出了此等之事,不仅公主死于非命,另有几位官员大臣横死在贼人刀下。
为防止敌人偷袭,此次狩猎也草草结尾,回了京中。
大殿之上,太后高坐于宝座之上,眼尾一抹红愈发凌厉。
殿中跪着的正是徐太师之子,徐将军徐葳胜。
其余站着的几人分别是陆文忠,沈护和魏忱几人。
“徐将军,此次你还有何话可说!”
徐蔚胜是禁军统领,此次也是由他负责春狩安危,出了此等之事,他跪在地上将头垂得愈发低下。
“太后娘娘息怒,臣……有罪!”
太后重重将手拍在椅子扶手上,站起身子,抬起手气得发抖,指着徐将军。
“你,你的确有罪,那几位臣子的性命你怎么挽回!”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下跪:“太后娘娘息怒!”
魏茯苓揉着眉心,和魏忱几分相似的容颜,美的惊心动魄,一明黄凤袍威仪逼人,令人不敢亵渎半分。
她下一秒语气里带着哀伤,“还有哀家的敏颜,她正好的年华,便这样死在了贼人刀下!”
她冷笑一声,反问徐葳胜:“而你呢,宴会中出事的时候,徐将军你在何处?”
徐葳胜抬起头,磕了头焦急解释:“公主遇刺,担心是外来贼人作乱,臣才命禁军守在狩场外头,谨防贼人来袭。”,他眼中慌乱:“谁知,谁知殿里头也出了事。请娘娘赎罪!”
陆文忠此事忽然开口:“徐将军原来早就知道公主遇害之事?”
“是 ,我将此事上报魏大人,娘娘此事您也是知道的啊娘娘!”
魏茯苓凤眼一挑:“爱卿问这话,是何意?”
陆文忠瞧了眼魏忱,笑了笑,状似无意:“回娘娘,臣手下已经将那几人审明,正是牧越国奸细。原先还以为徐将军勾结贼寇,原来是臣多虑了。”
太后凤眼圆睁,冷冷出声,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竟是牧越国奸细,好啊好啊,原来求娶是假!”
……
出了殿门,陆文忠走在魏忱身侧,一贯的月朗风清:“魏大人今日倒是未发一言呐,大人向来足智多谋,相比是大人心中早有成见?”
魏忱眼神淡淡,弯唇轻笑:“丞相谬赞了,魏某只是身子不适,因而未曾多言。”
陆文忠闻言看了眼魏忱,果然见面色几分苍白,面上佯装关心:“大人可要当心身子,我府中有几支人参,回去便派人送过去。”
魏忱依旧淡淡带着笑,停下拱手:“有劳丞相牵挂”。
陆文忠笑着捋捋胡须,转头和沈护到:“你这岳父可不能白当啊,这般出众的贤婿可要好生照顾着!”
沈护笑着拱手回礼。
等到陆文忠上了自家马车,魏忱同沈护慢悠悠走着。
“此次你可决定好了?”
魏忱点头,“此次便是最好的引蛇出洞的时机。”
沈护轻叹一声:“你多保重”。
魏忱弯唇,眼中却没有笑意:“此行凶险,也无十成把握,若我……还请丞相护好姮儿。”
沈护明白他的意思,停下脚步,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沈姮是沈家的女儿,你不必担心,我自当以性命护之。”
魏府书房之中
魏忱从宫中回来,便一直呆在书房,直至天黑。
“他们担心被怀疑,于是将此事推到了贼寇头上,当日虽是朝着陛下,却是剑指于您。”,元胡说着自己的看法。
魏忱提笔写字,“你也看出来了,是啊,他想让我死。”
封好信后,魏忱将信交给了元清:“将此信交到徐太师手中,切记,秘密行事。”
元清拱手:“大人放心。”
魏忱一袭长衫颇有几分书生文气,病中的缘由少了几分凌厉,柔美而又俊朗。
“如今陆文忠敢将贼寇暴露于众人眼前,说明贼寇已竟进入了大燕国。”
元胡一身黑色劲装,凝重道:“大人的意思是?”
“贼寇一日不除,我朝一日忧患,到那时内外勾结,一切便难以改变。”
“攘外必先安内,可鱼儿潜伏太久了,如今便是要引得鱼儿上钩。”
魏忱望着窗外,月色清冷而又朦胧,他负手而立:“你安排一下,这月底便动身罢。”
元胡看了眼魏忱白色里衣外的白布条,下面掩盖的是上次的剑伤。
“可主子身上的伤……”
“无妨。”
朝堂之上
太后魏茯苓端坐在凤椅之上,隔着一道珠帘,肃声道:“如今我朝动荡,牧越国蠢蠢欲动,如今必须先发制人。”
“太后所言甚是,可宋将军已然镇守在庆虔关……?”
庆虔关是燕国与牧越国的分界地带,此前宋子安带兵镇守于此。
“爱卿所言正是,可牧越国兵强马壮,宋将军虽骁勇善战,可我们也要以完备之策应对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