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半天,上面似乎还残留了些他掌心的温度。
“谢过世子。”忍娘微微屈膝行礼致谢。
世子也后退一步回礼,“那我就走了。”然后盯着她看,“提前祝妹妹生辰快乐,万事顺遂。”
看着世子离开的背影,忍娘忍不住说:“他真的和别人说的不一样。”
——
又过了半个月,家仆向世子禀告,有一年轻男子去袁府拜访,还住了进去。仔细一打听,原来那男子是袁夫人姐姐的儿子,也就是忍娘的表哥。他进京赶考,这段时间借住在袁府。家仆还说,忍娘陪着表哥整整逛了半天的集市,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有说有笑。
第二天,再次得知忍娘陪着表哥出门的消息,世子立即赶了过去,当他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书肆。他想进去,却被拦在门外,他一怒之下,闯了进去,吓跑了一众客人。
袁家三郎和一男子闻声下楼。
世子一眼就看出了袁三郎旁边的这个男人就是那所谓的表哥,这一副文质彬彬、敦厚文雅的模样,和家仆描述的一模一样。
袁三郎愠怒:“世子赶走了我的客人不说,难道还要再将这里砸一遍,然后假模假样地赔钱吗?”
如果不是知道忍娘也在这里,以他的脾气,肯定早就再次将这里砸个十遍八遍的了。
他在心里劝慰自己:这是未来的大舅哥,不能惹。
见世子没有说话,袁三郎又问:“世子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来书肆自然是买书。”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袁三郎和表哥都是从二楼下来的,没有看到忍娘出来,那么她肯定也就待在二楼。他开始思考该怎么做才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买书却将我这里的客人全都赶走?”
世子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喊忍娘出来,只好说,“你做你的生意,我就在这里随便看看。”说罢,还真的在书架间走来走去。
袁三郎见他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准备带着表哥回到楼上去。
这时世子又喊住了袁三郎:“楼上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我口渴了,想喝口茶。”
袁三郎回答:“有。”只要他不闹事,没有让他做不成生意,喝两口茶当然没什么的。
书肆的二楼被几个屏风分割成了几间“包厢”。
世子上楼后,一眼就看到了一扇屏风后面有个苗条的人影端端正正地坐着,便走到距离那里最近的地方坐下。
坐下后,小厮问他要什么茶。
他回答:“相思茶。”
小厮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世子苦笑道,“随便来个什么茶吧,解渴就行。”
待小厮退下后,他像是自说自话,“半个多月没喝茶,口渴难耐,只想着就算不能喝茶,一闻茶香也能化解。”
隔着一扇屏风,那边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袁三郎上楼后,看到了旁边对着茶水发呆、一脸惆怅的世子,虽有不解,倒也没有管他。
几人恢复了之前的交谈。
世子何时这样像个小偷一样偷听别人的谈话。虽然偶尔能从那些对话中听到忍娘的声音,但是这根本无法缓解他的相思之情。
——
回家后,世子再次向父亲表达想要求娶忍娘的想法。庐阳王再次拒绝。世子便再次跪在书房之外。
庐阳王妃看到如此倔强的儿子,着急地进屋去劝王爷:“这都跪了几个时辰了,他何时受过这个苦啊?”
“他是想让我们阖府上上下下近百人都去死啊!”
这一跪,就跪到了后半夜,最后以晕倒在地结束。
第二天醒来之后,世子再也没有跟父母提求娶忍娘的事情。
之后他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样子,继续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就连皇上也收到了不少对于庐阳王府的弹劾,甚至将庐阳王召来,警告他管束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