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端庄的将军夫人——韩少英。废帝在位期间,韩丞相的庶女韩少英与当时的京城纨绔镇西侯府嫡次子齐无功因圣上一句话,便匆匆联姻。
那时的韩少英17岁,齐无功23岁。
韩少英嫁入将军府当夜便备受冷遇,这位京城纨绔是横看竖看都觉得韩少英不够好,洞房花烛夜去了潇湘楼一掷千金,包下了头牌姜向好。
第二天这件事传的满城风雨,圣上即刻召齐无功入宫,装模作样的骂了齐无功几句,借着齐无功的父亲齐斌教子无方的由头,革了他护国大将军的名号。
之后齐斌同韩安在朝堂佯装势同水火,才让废帝安心。
京城人皆知小将军齐无功最厌韩少英,却不知他们二人自小相伴青梅竹马之谊,花前月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帝欲除将军府,一并打压丞相,便借以联姻一损共损。
隆兴32年之际,帝言西部戎狄来犯,齐家父子率三万齐家军直压边塞,苦战三年。粮草供给不足,援兵不至。齐家军久做困兽之争……
隆兴35年,帝接探子言齐家军叛国,雷霆之怒下京中尚存齐家老幼无一幸免,韩少英因丞相辞官,免于遭难。
齐家军最后等到的援军是朝廷派来围剿他们的……
齐无功走的那天晚上,二人还在互诉衷肠。只是没想到那一面竟是最后一面。
齐家军被剿灭之时,韩少英一袭素衣于厅外击了十天的登闻鼓,为她的丈夫,为镇西侯府正名……
可惜沉闷的鼓声唤不醒被权力裹挟的帝王……
……
李弃儿来到杨成家,从门缝中瞥见那个□□缠身的杨成——獐头鼠脑甚是难看,不学无术简直白痴。
这是李弃儿给他的评价。
翻过墙头来到那个偏远的小院,外面稀稀散散挂了几块红布,隐约间听见少女的哭泣,李弃儿转身快步来到房内。
看见来人是李弃儿,坐在床上的齐卿好止住了眼泪,愣愣地站起身来,满脸泪痕,一眼的不可思议。
“卿好,你别怕我来了。”李弃儿一把拥上去环住齐卿好,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身旁的齐卿好却像是愣了神一般,一动不动。
李弃儿松开她,冲她笑笑“怎么了?我们卿好嫌我来迟了?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还不等李弃儿反应过来眼前便一阵眩晕,她就陷进了黑暗中……
“对不起,李弃儿……不,我没有对不起你们!是天下人对不起我!是这天下人对不起我啊!”她不停大叫着,屈下身不停地跺脚,两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在宣泄什么吗?是在向苍天诉诸生平多艰不公……
杨成掀开门帘,笑意盈盈搂住齐卿好“你这娘们还有点用!哈哈哈!今天爷高兴——”他附到齐卿好耳边,细小的眼缝中露出两颗咕噜转不停的眼珠子——
故意停顿了一番“今晚你就不用去服侍他们了……”
说完杨成一把将李弃儿抱起就往外走去,齐卿好似反应过来什么哆哆嗦嗦地去拉他的腿“不……不……你不能……”
杨成厌倦的停下了脚步,一脚踩到齐卿好的脸上,泄愤似的揉搓着,一口浓痰吐到齐卿好凌乱的头发上,愤愤的骂了两句便大步流星跨去他的卧房。
刚跨进卧房,他欲将李弃儿扔在床上宽衣之际,只见怀中的少女顺势一把背摔,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地上的人被摔得眼冒金星,直吆喝,又十分惊恐的朝李弃儿看过去,烛光映在李弃儿的脸上,她晦暗不明的脸上终于扯出一抹带有凉意的笑。
这一笑看不出来任何感情,杨成惊恐地吞了吞口水往角落试探着挪去,他挪一步李弃儿就往前走一步。
他管她叫索命鬼。
李弃儿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杨成——我知人性之恶,既然无法度化,我——”说着李弃儿抽出腰间别着的一把“骨剑”,用破碎的布条紧紧包裹着把柄,剑身并没有那么光滑有些许坑坑洼洼,但这把剑确实锋利无比。
“若有来世,你还会如此行事吗?”李弃儿被烛光拉长的影子牢牢的笼罩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杨成。
“你做梦!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他猩红的双眼死死剜着李弃儿。
“杀你?我不杀你。你不配死在这把剑之下……”李弃儿悲悯的目光落在地上狼狈的人身上,那一眼就看尽了他的一生。
“你儿时的玩伴姜飞——他还活着。”
闻言,杨成心底的一根弦被人狠狠地拨了一下,一曲悠扬清脆的空灵声只在他脑海中泛滥开……
我的母亲是京城名妓——姜向好,
不过是娼妓之子,知道你爹是哪个吗?哈哈哈哈哈——
杨成你别怕,有我在他们就欺负不了你!
杨成!往前跑!别回头!
杨成,我没事。没事的……
“他……他在哪?”刚才狠厉的男人已经褪去了伪装的外套,他泪眼婆娑,半跪在地上扯着李弃儿的衣角——
李弃儿不着痕迹的避开他“齐将军并不是他的父亲。”
杨成却是被触了逆鳞一般嘶吼起来“不!他的父亲就是将军齐无功!你别污蔑他!”
李弃儿没有丝毫的怒气“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