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年开口紧张得都结巴起来。
啧啧,听听这美人在怀,小霸王也能温柔起来,犀照腹诽。
林玉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退出来,“我魇住了,唐突你了,对不住。”
徐归棹怀中一空,涌上些失落的情绪,但这样被一个姑娘道歉,实在是有些不自在。
“犀照?”
“在,姑娘。”犀照脸上还带着些未去的稚气,圆脸娇憨,没有后来皇后宫人的凌厉,但这样真好。
“我睡晕头了,现在是何年?”
“今年是竟宁二十六年。”
她竟真的回到了十六岁。
“唉唉,林狪狪,我这么个大活人,你们主仆两个把本王撂在一边是吧。”徐归棹见林玉孚自顾自地跟犀照说起话来,竟不管自己,心中不快。
林玉孚转身,身上的首饰叮当,抬头露出俏皮的笑脸,把手伸到他面前:“拿来吧。”
“?”少年被这笑晃了神,竟不知要干什么。
“呆子,不是要送什么吗?”犀照胆大包天地编排起了晋王殿下。
“哦,对,是。”徐归棹没空管那没规矩的丫头,连忙将玉香囊放到林玉孚手中。
少男少女相对而立,心底流动着秘而不宣的默契暧昧,春风略过,带起阵阵朝霞。
蜿蜒到竹林处的石板路上出现了一角蜜合色缠枝滚边锦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逢舟,玉孚。孤到处找你二人不见,你们躲在这里偷闲了。”温润宽和,正式太子徐冬凌。
另一边的二人,本来气氛微妙,现在来人打破了局面,飞快弹开,倒像是心虚一般。
徐归棹拱手弯腰,行了礼:“皇兄。”林玉孚也垂眸福身,道殿下万福。
太子眼神在这二人间转一圈,抿嘴轻笑:“今日小冤家倒是没闹得鸡飞狗跳,孤才从母后宫中出来。母后还念叨着你们。”
林玉孚是林相公的孙女,被皇后收为养女,所以也同太子、晋王等人长在宫中。
“多谢娘娘挂怀。”徐冬凌的出现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相对无言的日子,她主动开口试探:“殿下可知凭姐姐何在?”
齐凭,便是徐冬凌的齐贵妃。是当今田淑妃的养女,也是在宫里与他们一处长大。
只是淑妃与皇后关系微妙,皇后娘娘可不乐见齐凭与太子暗中生情。所以前世,皇后急匆匆地要林玉孚嫁给太子也有逼退淑妃势力的考虑,只是没想到徐冬凌一直牵肠挂肚,哪怕力排众议最后也要将心爱之人纳入宫中,三千宠爱于一身。
不知他们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提到齐凭,太子果然神色有异,但迅速恢复正常,只是淡淡地说许是天气料峭,又染了病便揭过。
三人转到楼观榭饮茶。这处小亭幽静雅致,从前藏着小儿稚气,现在也不再如前。
“父皇今日召孤去议政殿,与北狄的战事吃紧,战局又僵持,费力不讨好。北狄太后传来口信,似有意和谈。”徐冬凌吹了口乳白的茶末。
“幽云十六州还在他们手里,现在和谈,与与虎谋皮有何不同。”
太子端着茶杯的手一僵,想起政务殿里皇帝也是这般斥骂那北狄人痴心妄想,心中闪过阴霾,略停顿了片刻道:“官家还没有答应,只是两国交战这些年,都有些疲乏,和谈倒也并无不可。”
徐归棹还待再说,突然衣角一牵,他转头,身边娇面笑颜的姑娘轻轻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