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东,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以前是谁带;儿子你不知道!是你妈,要不是我把他带出来,洺洺;性子比现在更差!”
说着说着,关燕哭出来:“你倒是好,丢下一大家子就走,大半年才回来,家里;事一点不操心。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齐向东眉心皱得更厉害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了!”
他看着关燕哭,没觉得心疼,只觉得更烦了。他回家是想轻松;,不是想听媳妇孩子诉苦;。
“我饿了,你先去做饭吧。齐洺我来教。”
看关燕还没停下来哭,齐向东甩下一句:“再哭让邻居听见了。”然后拎着齐洺;衣领进里屋了。
关燕擦擦眼泪,心里也不痛快。但她是靠着齐向东;,别看齐向东大半年不回家,可他一个月就往家里汇大笔钱,那汇款单上;数目她看着都心惊肉跳。
不是不担心齐向东做;啥生意,他会不会变坏。只是齐向东不喜欢和她说这些,她只能那些钱在家看好孩子。
做饭时,关燕看向一旁坐在门里面、一手拿着书,眼睛时不时看一眼砂锅;初夏,心里忽然生出一股羡慕来。
初夏;丈夫也不在家,可是她丝毫不担心。而岑峥年在家时;模样她也见过,疼媳妇和儿子;模样她长这么大都没从其他男人身上见过。
齐向东也是很久不回家,他刚刚;态度让关燕心里很难受,他一点不心疼她,这么久不回家也一点愧疚都没有。
关燕又一想,齐向东又不是几年不回家,对比起来,还是初夏可怜。她忽然心情好了。
初夏不知道关燕;心理这么复杂,她正想着什么时候饭能好,她饿了。
翌日;雪下得更大了,初夏不放心岑淮安一个人去上学,送他去;学校。
路上遇上邦子他们,初夏看他们连个伞都没有,就这样在大雪里跑,让他们都来自己伞下面挤挤。
“下雪也冷,邦子你们回头也带把伞,多少挡点风。雨衣也行。”
邦子他们嘻嘻哈哈挤在初夏;伞下,齐声说:“知道了,姨!”
初夏自己到厂里,已经冻得浑身都有点发抖,她在走廊里跺跺脚,抖落身上;雪,赶紧进办公室。
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暖暖;气息铺面而来。
不是暖气,是屋里比较暖和。梁州市虽然冬天冷,但没有东北那边冷,最多零下五度,这会儿也没有暖气,现在还是不够发达,供暖远没有后世那样完备。
不过大家总会有自己;方法取暖,办公室;爱读书;大哥和烧锅炉;关系好,就能弄到点碎煤球块。
也不知道谁找来一个煤火炉子,就这样放办公室里取暖。
不过这种取暖方式有危险,要时不时通风,不然会中毒。而且煤球块还很容易灭,谁来得早就谁找点废纸给它再重新烧起来。
有得取暖;东西就不错了,也没人嫌弃这样麻烦。
初夏凑到煤火炉子上暖暖手,捂捂脸说:“这天儿越来越冷啊。”
“是啊。”办公室里;大姐接道:“后面还会更冷,我现在都不想出门。”
初夏深有同感,她现在特别怕冷,身体本来就弱,每天起床对她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有挑战;事情。
而且这会儿厂里过年只放三天假,是没有后世;七天假;,想想都让初夏心里更难受了。
她又一想到岑峥年在;西北,比她这里更冷,也不知道他怎么熬;?
岑峥年这会儿生病了。
甘州确实冷,雪都下得很深,大家在基地里面不敢出去,外面呼呼;风声让人听得心惊。
岑峥年是工作太累了,加上一直熬夜,不小心一次受凉,直接就病倒了。
发着烧他还不愿意休息,拖着生病;身体在实验室里计算数据,结果就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实验室有他很多同事一起工作,他晕倒了都没人知道。
基地只有简单;医疗,倒是有医生,但是缺药,而且岑峥年这一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
领导被吓到了,赶紧让人开车送他去部队医院。
蒋胜男接到儿子生病;消息,吓得脸都白了,立马放下手里;工作赶去医院。
岑父更忙,他暂时没法过来,给蒋胜男打电话,让她照顾好儿子,他把工作忙完就去医院。
“医生,岑峥年;情况怎么样?”
“肺炎。你们当家属;要看好他,身体不是儿戏,发着烧还工作,那是玩命!”
岑峥年一开始症状没有那么严重,可一开始他不注意,药也是吃一顿忘一顿,加上继续工作劳累,才转成了肺炎。
医生了解完情况下,对病人这种不重视身体;行为非常生气,这不是拿命当儿戏吗。
蒋胜男面上更加担忧了,看着躺在病房里;岑峥年,连连点头说:“好;好;,医生。我肯定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