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确实有一位叫许意的神医,被武帝要求处剐刑,这事当年在八脉山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后边的事就无从考证了。而且你也知道如今的东疆确实是一位叫刘生的少年将军,左右先锋分别是张陈两家的,易婉儿说的应是实话。”
事后,刘子帆问荣铖谨:“北境情况怎么样?皇帝真把北境的军权全权交给了陈家的陈示公?”
荣铖谨关上房内的门窗,小声说道:“我刚从纠察处回来,那边说陈示公确实已经出发去北境了。这陈百川陈大司马两代内阁重臣,文官之首,位高权重。从不插手军务,而今风向突变,一边插手太医院一边进军边疆军权,若只是想与张岭争个高下还好说,就怕他......”
刘子帆一阵沉默,盯着手里的茶杯,摇了摇:“铖谨,这浪荡子的人设,我快装不下去了。如果皇帝有需要,我也可以立马上战马,扫豺狼。不仅扫外面的豺狼还有家里的虎豹!”
荣铖谨轻笑一声:“你看你装的像吗?我都比你像。”
随后又一本正经道“我怎不知你装的艰辛,只是现在确实不是你回京的好时机。你放心皇帝有考量,北境那里虽说派了陈家军,但也答应了张岭留有张家军不会编入陈家军,只等新的张氏接班人去了,立即可任命先锋。”
“依你看,张家会派谁去?”
“张岭将领出身,武帝崩后,转入朝堂辅佐新帝,制衡朝堂。而张岭的同胞兄弟张释元携子张浩泽继续把控北境军权。但如今局势,张家老一辈中只剩下张岭了,他不可能自己去边疆,小一辈只剩张岭之子张超了。但谁都知道若真派张超去了,还不一定有罗悠悠和罗然幸运。像张妙言这样的旁系不一定愿意去,即使去了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张家人也不会完全信任,所以这事不好说,不好说。
“确实如此,此次不论张家是谁去往北境都有可能再遭毒手,毕竟张释元张泽浩也不是吃素的,却在这场小小的边疆骚扰战役中一死一失踪。唉,若真是陈家下的毒手,那陈百川的手也太长了。希望张岭能与陈百川周旋一段时日,给我些时间。”
刘子帆心里念叨着:时间不多了,以后更要加紧成长的进度,南岭的事情要加速进程,不可再拖了。
荣铖谨看出刘子帆的担忧,毕竟是刘家人,虽然被武帝诛了家,贬为庶民那么多年,可自家有难,还是会第一个冲上去。更何况现在已经恢复了皇室身份,虽还未给封号,但也是正了血统。
对,刘子帆就是刘宣,是武帝和魏皇后的曾孙!而如今的刘陵皇帝是武帝最小的一个儿子,虽二人年龄相仿,刘陵长了刘宣几岁,但按辈分刘陵还是刘宣的爷爷。
对于这个没有比自己大几岁的爷爷,刘子帆很是佩服和敬重。
在自己还是庶民的时候,别说读书了,吃饭都是靠着几个之前府里的老嬷嬷给人没日没夜做活才维持下来的。
就在自己身份恢复后不久,突然家里来了好几拨的人,都说愿意将自己带回府内悉心教导养育,却皆不愿意说明自己是哪家人。几拨人协商不成大开杀戒,杀了几个嬷嬷不说,还有一人拿剑直直刺向刘子帆。
危急时刻,正是八脉山医学院纠察队的木北丰带人赶到救走了他,自此刘子帆就留在了八脉山。
木北丰也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刘子帆,说明了,自己正是接到了小皇帝的命令才赶去救援。
小皇帝一登基就想到会有人去找刘子帆,也许是自己的拥护者也许是自己的对立者,也许还有观望者。
拥护者无非觉得刘子帆是颗炸弹,是推翻他帝位的可能,所以去杀人灭口。对立者和观望者也不会是真的想将刘子帆培养成皇位继承人,最多以后将他当个傀儡皇帝,有废帝起兵的理由。但无论哪种目的,对刘子帆来说都是灭顶之灾,绝对不会好过。
皇宫内外由胡太后,陈百川和张岭把控着,小皇帝谁也信不过,靠自己装病请来了太医令孟连年,靠孟连年才将消息传递到八脉山。
孟连年,荣新,木北丰那都是随武帝上过战场打过江山的人,只有这些远离朝堂远离权力的老人,才能让小皇帝放心。
小皇帝虽然年龄小,但智商真的是高高在线。自己对陈张等人看似听之任之明哲保身,但每次都利用了几人之间的内斗,让他们没能为所欲为。
都说守业更比创业难,小皇帝虽没能将大权拿回来但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
更难能可贵的是,小皇帝念及血脉亲情,不仅没有想要杀掉刘子帆反而救了他,还要他用心学习兵法,将来回来报效朝廷。
刘子帆也格外争气,每晚都偷偷在房中看些功课。只是每日要装的格外不着调,伪装自己,不被认出来。或者认出来也觉得:“这个皇子算是废了。”
“东汶帝国的四方要塞,东疆,北境,西域,南岭,要是算起来,南岭背靠万里大山,只有些窝匪作乱不成气候。西域各国与我东汶一直交好,互通有无。北境的情况暂时也还好,罗蒙国虽不好对付,但最近几年他们各部内乱不断所以也不曾大举骚扰过。只有东疆自罗毅云死后,日阪国又开始掠夺城池百姓,战争不断。”
荣铖谨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