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罗家几代人的心血。”
“东疆的情况这么严峻吗?不是派了三位将军?其中还有一个本家兄弟叫刘生?”
“唉,东疆暂未有消息传来,也许传来过,木爷爷不曾说。”
“也是,三家军队挣一个地盘,还有日阪倭寇的侵略,能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即使告诉了我们,现在的我们又能做什么。”
刘子帆捏着拳头,忍者一口气说了这句话,心里默默的为刘生打气“兄长,你可千万要撑住”。
“林思归还算聪明,一直明哲保身,在学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歹是顺利活下来了。不像她那个倒霉弟弟,被李大医家藏起来后,又无故失踪了!只怕凶多吉少了。”
“罗然不见了?”刘子帆眼神琢磨不定,罗然年纪小,本应该是最好藏,最安全的,可如今这么快就被人找到带走了。
“刚从李大医家那得来的消息,收养他的那户人家走水,全被烧死了,但奇怪的是没发现罗然?大人们发动所有关系去找了,但一直没找到。”
“什么叫大人们,我们才是大人,李时颂、木北丰、还有荣新他们只能算老头子老太太了!”面对一系列烧脑的问题,刘子帆只能胡乱邹着自己的幽默,缓解压力。
“行行,刘子帆大人,跟您商量个事,麻烦您以后别总是怀疑婉儿娘子了,好吗?我看人小娘子勇敢且坚毅,好的很,绝不是那脏心烂肺的坏胚子。说不定还可以是我们的帮手呢?”
“行行行,听你的,就你会怜香惜玉,我就是那小人之心。”
同时,心事沉重的林思归户外课结束后她没有回寝室,不知道去哪里,只跟在张妙言和言青君的身后低头走着。
张妙言心情不好,林思归也一言不发,言青君感觉这压抑的气氛快把她压死了,可又不能不管这二人,只能默默的陪她们走着。
许久许久,林思归开口问道:“罗家的事当真是陈百川所为吗?”
林思归觉得自己真安稳窝里过的太舒服了,竟连父母冤死的大事都好久不曾想起来了。而今又发生这些边境告急的紧急情况才让自己又想起那背负的为父母查清真相的使命。
言青君听的一愣:“大抵是了,不是张家就是陈家,如今张家也遭难,只有陈家得利。”
“这么明显的阴谋算计,连我们几个黄毛丫头都看出来了,皇帝年幼没有办法,难道朝中大臣也不反抗?”
“这.....”言青君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默的张妙言开口了:“陈百川若真的能在四方要塞动手,那朝中也定是一手遮天了。有良心的敢怒不敢言,没良心的直接就变成陈家狗了。谁跟陈家对抗,张家罗家就是前车之鉴。”
言青君林思归听的急了:“皇帝尚要纳百官之言,以正衣冠。这陈百川好歹是一朝重臣,怎得眼里如此容不下人呢?”
张妙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北境的张家军不好过。父亲在家书中说,陈百川本意是要连同张家军一同收编了的,胡太后也想要插一脚让自己的娘家弟弟去接管,二人争执不下,最后小皇帝为了安抚张岭伯伯,便保留了张家的副将名额。可张岭伯伯的直系小辈皆不成材,不愿前去。这才在旁系中不断挑选,好保住张家的军权。”
“这胡太后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牢牢圈禁着罗家遗孤企图控制罗家军,当初的东疆军权她也争夺过。不过因着她母亲就是日阪人,怕对我东汶不利,张家陈家配合小皇帝才没让她捞到军权。唉,说起来,同为将帅出身,浩泽一直很敬佩罗家夫妇,是以我也听闻过不少罗家的丰功伟绩。那德馨殿的罗悠悠我也有几面之缘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感觉与其父母真是相差太远。以后罗家姐弟跟着胡太后怕也是教不出来什么名门正士了。”
林思归听的脑子里乱糟糟,心里更是烦闷,到底是怎么了?
父亲母亲在的时候她一直觉得东汶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怎的现在只是换了一个皇帝,不仅外患没处理好,内忧更是一直不断,整日好似风雨欲来的前奏!
又是一阵沉默。
天色渐晚,南岭的晚霞透过重重的云屏发着最后一丝丝的光芒。
三人走到一座山岗上,看着眼前的万里大山,连绵不断,言青君一阵感慨:“幸好南岭有天然的守卫,缅邦国和日阪国无法大规模跨过南岭,才保的这片土地平安吉祥。”
张妙言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任山谷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沉浸在这广袤的土地上,丝丝的寒意直吹心底“泽浩也是这样站在北境的山岗上吧,守卫着国家的疆土,守护着自己的信仰。可如今,疆土尤在人未踪。他也会担心吧,北境的百姓,北境的将领,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须臾间,张妙言睁开双眼,眼中尽显凌厉:“泽浩,就由我来替你继续守护那片土地吧。”
林思归和言青君不明所以,张妙言继续说道:“我要去北境,统领张家军!”
看着二人惊叹和担忧的神色,张妙言莞尔一笑,笑中尽显苦涩:“我是他的妻啊,我要去找他。”
林思归心里一阵冲动,“妙言,我很敬佩你。”林思归从心底里敬佩,张妙言她敢于为未曾谋面的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