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抠搜,要什么用什么您尽管上,一定要救活我们家老夫人啊。”
诊室里的其他病人和亲眷一听,只觉得:这一家后辈真是顶顶的孝顺。能在八脉山花钱流水般的地方这样说话的,绝对是真孝顺了。
还有一些人念叨着“林家?莫不是那百会里的林家?”
林翊的妻子袁氏立马也趴在林太夫人的床边哭哭啼啼:“奶奶,虽您不是我们有血缘的亲奶奶,可孙媳妇儿一直觉得您比亲奶奶还亲。今天不论如何我们都会救您的。您可千万别扔下我们这一家人啊。一家人还等着您回去吃您曾孙的百日宴讷”
此话一出,又在人群里炸了一下:这老太好生的福气啊,竟有如此一家无血缘的后辈对她如此尽心竭力。
人群里窃窃私语不是老人还能不能活,尽是“死了也值得了”这派言论。
秦梭对满脸阴沉的林世辉说道:“老夫人被照顾的很好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只是身体各器官已经衰老,所以昏睡时间比较多,也可能睡着睡着老人就走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林世辉似是没听懂,对着秦梭礼貌的笑了一下:“我家老夫人还能不能救活?”
秦梭没有抬头看林世辉,而是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回答道:“没有必要再救了,花费大量的名贵草药救的这一时半刻不值得,而且老人被强行留住也不舒服。”
听见这话,林世辉一把揪住秦梭的衣领,拖到诊室的门口:“我只问你能不能救!”
秦梭愣住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错了,忙赔罪似的说:“大人,我会尽力的救醒的,还会通知大医家一起过来,您稍安勿躁。”
“哼”林世辉听他这么说,脸色才好点,松开秦梭的衣领,拍了拍手,似有什么脏东西要拍掉。
这一幕正好被火急火燎赶来的言青君看到。言青君神色厌恶极了,但随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走到林世辉面前,面色平静的行了一礼:“老爷,您怎么来了?”
林世辉看也没看言青君,在诊室的门口背手而立,说道:“青青啊,太夫人生病了,我自是带太夫人来看诊的。太夫人巴巴的将你送来八脉山学医,我当是有多好,今日看来八脉山也不过如此。太夫人可是武皇帝亲封的容德夫人,我爹林平更是当年的西域都护,只一个小小的医师随随便便诊个脉便打发我说不要治了,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我家太夫人领的可是朝廷俸禄,什么好药贵药朝廷都给的起的。”
“是,太夫人自会平安无事的”言青君转头行一礼对秦梭说:“麻烦秦学长,帮老夫人转一间一等病房,在安顿一下林老爷。然后让思归去寻李时颂李大医家。”
秦梭心里虽有被羞辱的不甘,此时也只能咽下这口气,赔笑道:“好说好说,这就去。”
林思归在旁看的清楚,心里祈祷着“太夫人一定要平安无事。”拉住刘子帆想让她陪自己去请姥姥李时颂过来,刘子帆觉得不妥,林思归去了还是有可能被发现的。
便让荣铖谨同自己去请,荣铖谨这张脸在学院里好使的很,定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边将林世辉一家人安置好以后,言青君才有时间被允许去看望林太夫人。
言青君远远的望着病床上的老夫人,哗的一下眼泪就挤满了整个眼眶,视线瞬间模糊不清。
她一把抹掉眼泪,吸了一口气,端起药碗走过去,这是刚刚秦梭应林世辉的要求煎好的药。
言青君一勺一勺的喂向林太夫人的嘴边,可林太夫人根本就不张嘴,药只顺着嘴角流向脖颈里。
言青君慌了,她手忙脚乱的擦着,“太夫人,太夫人,我是青青啊,你喝点药,喝点就会好了。”
“怎么办,怎么办,秦梭,怎么办,太夫人喝不进去。”言青君急的直向秦梭求助,俨然忘了自己也算是一名医师。
听见言青君的喊声,秦梭和林世辉等人都进来了。
秦梭看着林世辉的脸色只能摇摇头说:“只能掰开嘴,往里灌着试试了。我给老夫人试试回阳九针,看能不能提口气,但强行提气,老妇人再喝不进去药,只怕会立马终寝。”
“死马当活马医,下针灌药”林世辉厉声道。
没有仆人,外人在场,待秦梭扎针后,林世辉一家不再顾及,媳妇儿、儿媳妇儿推开言青君准备掰开林太夫人的嘴。
二人手法并不轻柔,不一会累的一身薄汗,好不容易赵氏终于捏着林太夫人的嘴掰开一条缝,袁氏迫不及待的赶忙将一碗药倒下去。
那药只少许进了嘴里,多数洒在了林太夫人的脸上,鼻孔也进去不少。林太夫人一阵咳嗽,有气无力。
秦梭锁着眉头忙制止:“这样不行,会窒息的”
林思归实在看不下去,进去也想要制止,被言青君察觉后,一把推了出去,盯着林思归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躲起来。
林思归急的只能跺脚,终于还是在言青君的目光躲出了屋子。
看到门外的林思归,言青君又跑回床旁,祈求林世辉:“别灌了,老爷,太夫人连咽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能灌了。”
一旁的林翊见言青君梨花带雨,不由的心生旖旎,从后背抱住言青君却还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