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侧偏过头,吻到了她的脖颈。
一模一样的位置,只是崔行周紊乱的呼吸不规律的落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宋秋于是轻轻哼出声来。
他好像生来没有啃咬那般激烈的情感,只是温柔的吻在那处,试图平复她的急躁,安抚她的情绪。
宋秋被他拢在臂弯里,轻轻喘息。
“好了……好了。”她缴械投降。
她知道自己又要无疾而终。好像全天下男人缺失的那点定力都在崔行周这里,美人在怀,明明已是难抑的意动,他却仍克制到不肯多碰她半分。
崔行周也不比她好到哪里,他放开她,自己也偏过头平复那些停不下来的燥热,只是手仍旧无意识的摸向脖颈艳丽的瑰色。
腹中好像有一团火在不停翻滚,崔行周难堪的躲开宋秋的视线,不想让她发觉自己于将才最亲密时刻升起的卑劣的占有欲望。
“宋秋……”
他含混念她的名字。
宋秋还靠在他身上,只是埋着头不说话。
崔行周却问:“你心悦我吗?”
最情动时,他心中仍旧悬着一颗不安的心。
明明那日已经确认过她的心意,他却仍旧不敢相信这让他不敢盼也不敢愿的情意能够落在自己身上。
他知晓宋秋想留在琅园,想过安稳日子。她一开始想要靠近他,也无关情爱,只是选中了他合适的性子秉性,所以她三分的真情也能演成十二分的爱意。
她被辜负过许多次,怎么可能把一颗心完整给他。他明知能得她几分真心便已不该再多奢求。可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却也总忍不住想要她待他再多几分真心。
“嗯?”
宋秋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种时候问她这样的话。她又气又恼,扑上去又去咬他肩膀。
这一咬宋秋并未收着力气,只是隔着衣服,疼痛有余,却实在咬不出破口来。
崔行周倒吸一口气,他无奈认错:“别咬了,嗯……我错了。”
宋秋住了嘴,崔行周便拥得更紧了些,让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浓郁燥热在沉寂中缓缓退却,暧昧的颜色减了三分,崔行周于唯余轻喘的房内叹了口气,得寸进尺:“那以前呢?以前……你可有喜欢的人。”
怀里的人不再像将才一样气恼的惩罚他的怀疑,反而寂静无声,连颤动都像在这一句话后止息。
崔行周那些难堪的不能言说的嫉妒在这一刻落在实处。他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时隔许多年又一次惩罚了他的口无遮拦。
他开始后悔,不该问出这样的话。
如果不说,便不会惹她深思,也就不会叫她想起过去的人,更不会平白让她记忆里的人随着岁月蒙上更惹眼的亮色。
可是今日事成,迎郑远昭回朝,他隐隐的恐慌随无所遁形,甚至因这些日的亲密多了不该有的问出口的勇气。
人最害怕失去已经拥有的东西。
他清楚,若是宋秋还喜欢郑远昭,他不可能舍得强留她在身边。
可一切回归原位,他已僭越的身与心,又该如何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