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面上一愣,魏忱这是替她揽过?
沈夫人心下了然,等众人进了屋子,她和沈姮跟在人后,母女两人挨的近,只听沈夫人道:“你呀你,怎地嫁了人还这般懒散,容珺这孩子也真是,也不改改你的的性子!”
话虽如此说,可听听她的话,哪有半分责怪的意味,反而有几分高兴。
倒是沈姮一诧异,瞪着一双杏眼,目如点漆般润亮。
“母亲怎知是我的缘故?”
沈夫人一听这话便能肯定自己是猜对了,有几分嗔怪地睨了女儿一眼:“知女莫若母!”
沈姮上前挽住沈夫人,靠着母亲的肩撒着娇:“哎呀母亲可千万别告诉父亲,否则,我又要被他念叨地头疼了!”
屋外本来只有母女二人,魏忱掀了屋帘抬眼便瞧见这一幕。沈姮忽有所感地转头瞧过去,正好和魏忱两人四目相对。
完了,魏忱不会想起了伤心事吧!
这是沈姮的第一想法,于是匆匆松开了沈夫人,干巴巴一笑,若无其事眨巴眨巴眼睛:“夫君?”
魏忱弯唇莞尔,朝着沈夫人点头致意。
“外边天寒,丈母和夫人叙旧也可进来说。”
沈夫人微微一笑,步履稳重而又端庄先一步进了屋子。
魏忱一手高举着帘子,当沈姮经过魏忱时偏头看向他,总觉得魏忱看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笑意中倒像是宠溺?
沈姮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进了屋子连忙晃了晃头,快走几步离魏忱隔了段距离,告诉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
悄悄盯了眼那厮,俊美无双,傲寒独立。此时面上却时时带着笑意,和沈家众人寒暄客套。
沈姮撇撇嘴,这人怎的和自己相处时便忽冷忽热。
还有自己兄长,来信说想念自己,如今倒好,与魏忱两人站在一处,也不知聊着些什么。
不过倒是松了口气,好在他和家里众人相处的还算愉快,否则要是破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相聚之时,沈姮当真要再给他记上一笔!
正思索着,两道视线竟齐刷刷看过来,兄长几年未见更添沉稳,眉眼清冷却不失平和,如今笑着看沈姮。
沈庭枫从前便是江南名门世家公子中的佼佼者,才学、品性与容貌无一不出众。
他身边站着的男人竟是更加出众几分,无双俊美!
两人皆含笑望着沈姮,惹得少女心头一跳,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转身假装很忙地走到一旁。
这两只狐狸,铁定没说什么好话……
沈姮面前忽而站定了一人,少女抬眸看见来人,笑眼弯弯略带几分紧张:“嫂嫂?”
兄长前几年娶了江州知府的女儿为妻,这张家小姐名子莞,小字存溪。
张子莞掩唇一笑,眉如远山,雪肤乌发,第一眼虽不惊艳,通身温婉娴静的气质却使人想亲近。
“许久未见阿姮,昔年的小丫头如今果不其然出落的容颜倾城。”
话中满是真诚,倒是引得沈姮红了脸。
“嫂嫂说笑了,哪有这般夸张!”
张子莞一手牵上了她,一边招呼着身边小丫鬟拿了方小匣子来,将其放到沈姮手里。
“嫂嫂使不得!”,沈姮客套地想要将手抽回。
张子莞拍了拍她的手,依旧笑得温婉,笑意更甚。
“早就想送给你了,快收着,莫要同嫂嫂客气。”
沈姮挠了挠发,笑得真心实意,也并未再同她客气,看着手中造型简单,却用料极好的小匣子。
里面十有八九是件首饰,沈姮眨巴眨巴眼睛,眼里满是好奇。
名门小姐对珍宝首饰向来见惯了,倒也不是贪图什么,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好奇。
“阿姮打开看看,可还喜欢?”
沈姮小心思被戳穿,笑嘻嘻再度征询一二:“那我打开看看啦?”
张子莞掩唇莞尔一笑,朝着沈姮点点头。
匣子一开,果不其然是只镯子,通体如清水凝冰,点点翠色恰到好处融入其中,仿佛即刻化成水一般。
入手的一瞬间冰凉,沈姮一时间分不清是冰还是玉,些许惊讶:“嫂嫂这也太贵重了。”
沈姮对玉石翡翠并无研究,但也能辨别出此物绝非凡品,恐怕价值千金都不为过。
正犹豫着要不要收,魏忱的声音忽而从自己身后穿来,朗润好听:“即是长嫂的心意,夫人便收着吧。”
张子莞含笑点了点头,去了另一边找沈夫人去了。
等人走后,沈姮看了眼魏忱,又看了眼手中匣子,再看了眼魏忱,有几分恼。
魏忱见她如此反应,一时摸不透她的想法,挑了挑眉,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我又哪处惹你不快了?”
沈姮听后又看了眼魏忱,再看着手中玉镯眉心皱得更紧了些,抿着唇不说话。
魏忱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少女白皙修长的的手心里躺着一只镯子,成色极好,相比不仅是价值千金,更是有价无市。
心下了然,魏忱状似不经意开口:“你可是觉得自己匆忙间备的礼薄了些?”
这正是沈姮心结,本来兄长与嫂嫂难得回来一趟,知道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