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怀中,之后便顺理成章被魏忱手牵着。
沈姮和魏忱慢悠悠散着步,感受着热闹的市井烟火气息。
“这些在高门院落中不曾瞧见,幼时偶然得见,便日日想着出府。”
沈姮忽而心生感慨,魏忱听了后勾唇,“这便是夫人翻墙的缘由?”
听了这话,沈姮摸了摸鼻子,不过依旧笑着点头:“是,因父亲身居高位,不敢放任我如此,因而次次被教训。”
魏忱嘴角笑意更深,步子和沈姮同频,“夫人当真倔强。”
“母亲也常感慨:哎呀,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女儿!”
听了沈姮的话,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沈姮打趣道:“你如今这般才像个俊俏公子。”
魏忱挑眉:“那平日里的我像什么。”
少女想了想,眼睛笑意盈盈,如盛满了碎金一般:“平日里的你,像燕国的首辅大人。”
魏忱一听便明了她的意思,偏头轻笑出声,侧颜在灯火下如镀上了一层仙光,俊美如谪仙。
沈姮望着他也跟着笑,只是下一刻便笑不出来了。
只听男子音色清润,带着些戏谑:“夫人方才说我如俊俏公子,夫人可知,此话可是在调戏良家男子。”
“你,我哪有!”,沈姮红了脸,气呼呼转身。
“方才你说的灵犀楼,不如我们一同去瞧瞧?”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楼前,掌柜文邹邹念着诗词,着了下人取来了面具。
“各位官人,交了二两银子,便可来领一对儿面具。”
那掌柜的着人将盘中物件端到众人眼前,笑着道:“这把同心锁世间仅有这一对,只有今晚的赢家方可带走。”
沈姮瞧了眼,那同心锁仅有拇指大小,通体莹润无瑕,乃是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通体泛蓝,竟是不俗。
因而她的目光停留的久了些。
原本两人只是过来瞧个热闹,其中人群鱼龙混杂,即使想要,沈姮便也没开口说。
“听着有趣,不妨试上一试?”,魏忱偏头笑着问身旁女子。
沈姮觉得诧异:“可……”。
“既然来都来了,难道夫人是觉得你我二人赢不了头筹?”
灵犀楼楼前是两大堆篝火,足足要几十人手拉手才能将其环住。
“男子都围着这一堆,女子则围在另外一堆篝火”。
交了银子,沈姮与魏忱两人领了一对儿同款的面具,张牙舞爪的面具上是相同的彩釉花纹。
魏忱自然而然替沈姮系上面具绑带,而后将自己面具递给沈姮,弯唇一笑,“劳烦夫人了。”
周围欢笑声阵阵,火光忽明忽暗灼灼照人,沈姮忽而觉得,若是做一对寻常夫妻,恩爱一生如何不比拥有权利和财富来得快乐。
只是这想法一出,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是痴人说梦。
两人戴上了面具,便各自去了篝火处,混在人群之中,随着众人一道围着篝火唱跳。
等乐声停止,男女二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寻得彼此,再由男子背着心爱的女子走过这彩凤桥,第一组过去的,便能得到这同心锁。
沈姮和魏忱两人相隔众人与篝火,两人视线一直紧紧望着彼此……
其他人也是奔着那彩头而来,几首歌舞停止之后,纷纷眼疾手快去寻得另一半。
沈姮和魏忱会合之时,有两对已然踏上了这彩凤桥,沈姮有几分着急。
“怎么办,许是要得不到了……”
抱住了魏忱脖子,感受到双脚离地,沈姮稳当当被魏忱背着。
本来迟了些找到彼此,可魏忱背着沈姮如同无物一般,几步便甩开了众人。
原本能拔得头筹的那一对的女子气恼,拧了自己身旁男子的腰,“你看人家,长得那般俊朗,背着那女子也是轻轻松松。”那男子却不甘示弱:“得了吧,你没瞧见人家貌美若仙,想必也是身轻如燕,哪像你——哎呦!”
一时间,一般人的目光被那对争吵的伴侣吸引,另一半目光则是看向台上那对神仙眷侣。
沈姮取了托盘上的一条同心锁,十分精巧漂亮,“劳烦夫君替我系上”,说罢转身对着魏忱,露出纤长秀美的脖颈。
魏忱弯唇,俯身将其系在了沈姮脖颈处,而另一条则是牢牢握在手中。
回府的路上,元胡和元清两人隐匿在夜色里,远远瞧见魏忱手里握着的糖葫芦,元胡低声笑着,“大人如今倒是愈发有了人情味。”
元清也笑:“那你可别想多了,反正你我可享受不到大人的人情味。”
沈姮走在魏忱身旁,两人走在十里长街上,四周少游人,挨家挨户的灯笼烛火显得熙熙攘攘。
沈姮手上举着那只面具把玩,声音清脆:“魏忱”。
男人偏头,瞧见女子小脸上罩着面具,只露出下半张脸,笑得那般灵动。
耳边是烟花爆竹之音,漫天烟花将长夜点燃。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