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手一用力,珠子纷纷落地。
王将军那边被徐太师那老东西带兵包围,如今只剩京中孙秀金的兵马。
魏忱,我当真是小瞧你了……
……
“报!大人,如今魏忱带兵已到城外,我们该如何是好?”
“报!冯家军已破城门!”
冯家军常年征战,骁勇无双。
而孙将军的兵中家里大多在京城,如何狠得下心来在京城里烧杀劫掠,纷纷弃甲投降。
如此一来,也自然威胁不到魏忱。
陆文忠赤红着眼,一用力将书案上摆着的所有东西尽数扫落。
“怎么办,怎么办,一群废物!”
陆文忠揉着眉心,有几分癫狂:“去请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
皇宫城墙处,陆文忠笑容诡异,望向楼下为首的那人。
“多日不见,魏大人愈发丰神俊朗啊!”
魏忱目光懒懒,随意勾唇:“倒是陆大人瞧着不太好啊。”
魏忱眯着眼略一扫过,城墙之上,弓箭手们一个个蓄势待发。
“魏忱,你破坏了我多年计划,你说,我要如何才能消气呢。”
陆文忠没了往日风度翩翩,恶狠狠瞪着魏忱,目眦欲裂。
“我看陆大人是有些神志不清了,不如听听陆夫人的想法?”
话音一落,便有几人押着王芷兰和小女儿陆清姝走到墙下。
陆文忠冷笑一声:“比起这两人呢?”
魏忱眯着眼,看向城墙上,被押着的魏茯苓和燕无虞。
“你想怎样?”,魏忱冷静开口。
“如今我已是穷途末路,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输给了你,所以,我要你偿命!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陆文忠癫狂冷血,小女儿陆清姝小脸稚嫩,满脸的泪水,哭喊着:“父亲,清姝求您了,不要杀小皇帝和太后娘娘!”
“混账东西,你是我陆家人!”,陆文忠冷哼一声。
“收手吧父亲,女儿不怕死,可谋反弑君,乃是遗臭万年啊!”
陆文忠哪里还听得进这些,牢牢盯着魏忱,冷笑道:“我可以放了小皇帝和太后,可
要你魏忱拿命来换。”
半晌,魏忱平静开口:“好”。
不顾身边人阻拦,独身一人走到城下,抬头面对着的是所有弓箭。
“放了他们”。
陆文忠缓缓绽开一个笑,十分诡异:“你,你们,下去团聚吧。”
不待他开心多久,下一秒,突然他整大了眼睛,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不可置信看向身后。
来不及说出什么话,便轰然倒地。
魏忱和墙上站着的年轻男子一对视,握紧的手缓缓松了开来。
沈姮只在魏忱带兵出发回京当夜哭过一场,之后便如无事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
偶尔和冯昭愉出门逛街,虽说这里东西不如京城里精致,却也是十分新鲜。
时不时和冯朝青两人拌嘴吵架,每次都是冯朝青气的无言而终,沈姮看得直乐。
倒是冯昭愉忍不住提醒:“阿姮,我听二哥说,京城那边战事已经结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沈姮嬉皮笑脸:“怎么,嫌弃我吃你家饭了?”
“哎呀,人家不过是关心你一下,我巴不得你永远呆在这里才好呢!”
沈姮也不知道,只是现在就是不想回去,反正如今与魏忱已经和离,回去免不了解释一番,如今倒也落得个轻松。
冯昭愉叹了口气,躺在沈姮床上:“阿姮,我知道,你其实只是在闹别扭,你想知道自己在那人心中的份量,我猜的没错吧?”
沈姮也不扭捏,一边描画,点了点头。
冯昭愉半撑着身子,开了玩笑:“不如你嫁给我二哥吧,我二哥一家都是痴情人呢!”
沈姮噗嗤一笑,根本没放在心上,“得了吧”。
……
“阿姮,你的信!”
冯昭愉嘴里咬着苹果,风风火火闯进了沈姮卧室。
撑着下巴看少女打开了信,调笑道:“这都第十封信了,你打算何时跟容珺哥哥回去啊?”
魏忱一日送来一封信,从第一次遇见沈姮开始,以他的视觉写着爱意渐起。
沈姮这才知道,原来幼时所救的那少年正是魏忱。
而当时他躺在地上用手撑着身子,沈姮踩到了他的手指,他想开口却被小沈姮捂着嘴,一脸正义的说着:大恩不言谢!
而府中建有那架高台的缘由则是,从前魏家繁盛之时举办了一场宴会,高台之上一向清高自傲的少年,一眼便被人群里的小姑娘吸引住了视线。
那时沈姮为了荡秋千,和几位小姐公子打架,魏父笑称: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沈姮从前总觉得这段感情若即若离,可原来在魏忱视角下,这段感情同样丰满。
她爱慕他的清傲,正如他也同样欣赏她的明媚。
这一封封信按着时间段来写,算算日子,也该写完了。
沈姮梳着麻花辫,穿着简单寻常衣衫,美得出尘。背上背着小竹篓,在花田里抬起身子,用手挡着太阳,欣赏着远山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