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3)

被石头压着,缺血坏死,已经废了。退一万步,他哪怕真有那个想法,他也没那个能力啊。而且……而且我不是不相信山山,我也偷偷带月月做过检查,月月的处/女/膜是完整的。”

荆晚脑海中一遍一遍思索着李妙云的话。

她听明白了,陈志乾的生/殖/器已经伤残多年,没有生育能力。但程雾山觉得月月经过康复训练之后,又出现语言能力倒退的所谓“退行性改变”,是因为陈志乾的侵犯。可是月月的私/处又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荆晚又想刚才院子里,陈志乾回头看月月的那一眼……

荆晚的后背开始冒汗。

明明李妙云的话是合乎逻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荆晚就是相信程雾山。

这是一种直觉。

一种经历过恶意,又重新与恶意对视之后的……直觉……

荆晚还处在窥见秘密的余震之后,她有些浑浑噩噩的上了楼。

听到脚步声,程雾山已经打开了房间门,出来迎她。

但他没有带荆晚去她住的客房,而是带她进了程朗月的房间。

程朗月换了简单的家居服,带着一个小围裙,扎着简单的马尾,拿着调色盘和画笔,在画板上涂鸦。

荆晚环顾四周,地上鳞次栉比摆着的都是她的画作。

她正在画的和已完成的画作里,都是同一种东西,纤长发亮的身体,巨大的长在头部的一只眼睛,尖锐的背鳍——这是一种类似于蛇的独眼怪物。

这怪物明明没有表情,可却让人觉得恐怖,而且正在作画的程朗月明显是焦躁的,她额头有汗,挥笔用力很大,乃至出现了颜料不足以抵抗画布摩擦力之下的“枯笔”。

荆晚伸手,想让程朗月停下来。

“没用的。”程雾山拉住荆晚:“只会吓到她,我试过很多次。她画完就好了。”

荆晚眼神里有了不忍。

程雾山牵着荆晚走出程朗月的房间,来到她的客房,两人坐在床沿上。

“我妈跟你说了?”程雾山直截了当。

“嗯。”荆晚点头:“你为什么怀疑他?”

“陈志乾除了是我爸的救命恩人,我和月月的干爹之外,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

“他是月月的精神心理医生。”

荆晚皱眉,想起程雾山之前跟她讲过,程朗月出现语言退化和刻板行为之后,是她的主治医生给她下了“退行性改变”的结论,而且她去别处求医,都遭到了医生们的婉拒,婉拒的原因是这位主治医生的履历和能力都非常过硬,已经是国内顶尖水平。

荆晚:“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很厉害的医生就是陈志乾?”

程雾山点头:“他在国内博士毕业之后,去哈佛呆了很多年,后来哈佛、约翰霍普金斯、斯坦福这些大学的医学院都曾经花重金请他任教,但他执意回国了。而且他在精神心理和脑科学这些领域,带动了国内很多项目的发展,无论是技术还是名望,他在业内都是顶尖的。”

荆晚心情更沉重了,万一,她是说万一,万一程雾山的怀疑是真的。以陈志乾这样的身份,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所以雾山。”荆晚握住他的手:“你到底有什么根据怀疑他?”

程雾山:“从小,他对我和月月都很好。每次出国或者去其他城市参加学术会议,都会给我们带礼物。包括月月在香港和英国的康复训练,也都是他引荐的医生。我爸妈,我和月月,都很感激他,都把他当做亲人一样。最亲密的时候,他只要在国内,天天都来我们家吃饭、留宿。晚饭过后他会去月月房间,陪月月识字、画画,给月月讲故事。那时候我和月月都还小,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来我逐渐长大了,我总觉得,他对月月有些过于亲密了。拉手、摸头、捏脸,都是常有的事。有一次他们在月月房间画画,门没锁,我下了晚自习回来,看月月房间里还有光,就敲门进去了,进去之后,我发现他搂着月月坐在他腿上,当时也是夏天,月月只穿了一件裙子,他也穿得很单薄随意。我确实没有看到什么更过分的举动,可那时……那时月月已经十一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程雾山的脸上有了痛苦的神色。

“我当时虽然很不舒服,只要我在家,也会有意把他和月月隔开,但不算撕破脸。真正撕破脸是我高二那一年。他来给月月过生日,还是留宿,还是给月月讲故事、陪她画画。可那一夜之后,月月生了一场大病,高烧四十多度,一直昏昏沉沉,好了之后,就不说话了。她本来……本来已经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不一样了……可她突然就……就不说话了。”

程雾山说到这里,委屈、愤怒、焦急的情绪绞在一起,让他的眼眶红了起来。

荆晚从来没有见过程雾山这副样子。

“他给月月听诊,做检查,告诉我们是退行性改变。从那之后,月月所有的画,都只画一样东西,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种怪物。而且她见了陈志乾会害怕躲闪。可是陈志乾和我爸妈都说这是因为月月没见过他穿白大褂的样子,以为他会给她打针,所以害怕。晚晚,你信吗?换做是你,你信吗?他是月月生病